“狂草劍書!”半空之上,傅滿樓瀟灑依舊,以摺扇做筆,帶動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水紋,書寫出一個狂放的“劍”字。
鏘!!!!
筆落字成,字成劍鳴,化作萬千呼嘯的劍氣,將飛刺而來的大樹,斬得粉碎。
“你這孽畜,好不知趣。若非不願破殺戒,豈能由你一路追逐。現在退去,還能留的一條性命,否則,我可就真不客氣了。”即便是戰鬥之中,傅滿樓依舊難掩儒雅氣質。
“吼!!”地上黑虎雖口不能言,但似聽得懂,怒吼之中,直立的雙腿在地上猛灌,下一刻,已經化作黑影,洶湧般沖天而起,虎爪森然,竟放射出數丈的黑芒,這便是它的回覆。
“不自量力。”傅滿樓顯然也被糾纏的失去了耐心,冷哼聲中,手中折射刷的開啟,左手掐了個劍訣,點在扇面的那個“儒”字之上,“儒帖,書生意氣,叱。”
萬千青色絲線憑空而現,如龍捲風般,互相糾纏,又如老樹盤根向外輻射,迎向黑虎。
吼!!!
虎吼連連,黑虎張開雙爪,似要撕裂這些絲線,但絲線極為柔韌,以柔克剛下,如蛇般爬上了虎臂,不多時,黑虎的四肢已作繭自縛,最終被捆縛在空中,不論如何掙扎,卻是越捆越緊,不少地方,甚至被絲線勒出了鮮血。
“收。”傅滿樓眼見大功告成,摺扇猛地收攏,空中的絲線頓時如漁網般被拉進摺扇,連同黑虎最終消失在扇骨之間,再開啟時,那白色扇面上,除了那大大的“儒”字外,旁邊赫然出現了一頭吊額黑虎。
“籲。”望著扇面上的黑虎,傅滿樓大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貌似剛才的戰鬥,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但實際上,那只是他特有的風格,就算是面對強敵,也一向如此。
這黑虎的實力,雖略有不及,但作為玄獸,體魄卻極為強大,若非傅滿樓身懷異寶,而且全力出手,真未必能如此短時間的結束戰鬥。
“呵呵,兄臺,你可看夠了。”傅滿樓突然狹促的說道,目之所及,正是展白藏身的樹叢。
原來,逃過無妄之災的展白,並沒有再次逃跑,而是隱身在樹叢中,幾乎觀摩了剛才戰鬥的整個過程。
之所以不逃跑,是因為在剛才的情況下,一旦自己冒失的現身,很有可能成為那頭黑虎盛怒下的撒氣桶,至於後來,他已經完全被眼前那顛覆性的場面震撼了。
“聖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師。不知兄臺,能否教我。”展白從樹叢中爬起,突然一臉誠懇的向半空中的傅滿樓作揖行禮。
“道不傳非人,法不傳六耳。兄臺還是忘卻的好。”傅滿樓並沒有意外展白的意動,但凡常人,見到這種仙魔手段,又有誰能夠抵擋其中的誘惑呢,想當年,自己也不是因此走上的這條路麼,只可惜……
“為何?”展白有些不甘。
“玄修一途,非一朝一夕可成,更重要的是從小的根基。可惜,兄臺錯過了那最黃金的時候。”傅滿樓沒有隱瞞。
“沒有例外麼?”
“有,但在下給不了。”傅滿樓輕笑一聲,緩緩從空中飄落,與展白擦肩而過,“不過,觀兄臺胸有筆墨,若是不棄,在下倒是可以引薦,去宏文院做個伴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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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伴讀宏文
不管相不相信,展白其實最渴望的是能做一個平凡的人,尋一處偏僻的山村做個教書先生,然後娶個樸實的村婦,生幾個孩子,平淡的了卻此生。
但殘酷的現實,卻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最難做的就是平凡人。十年前,他被一個老頭從街頭擄走,不得不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