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焦玉誠將西瓜加工廠的地址選在中州。
中州是全國交通樞紐,運輸極其便利。
他開始做各種規劃。
傅松卻再次皺起眉頭:“西瓜酒只是我隨口舉的例子。
先不說有沒有市場,你起碼得先把釀製工藝搞定再討論選址的事吧?
別到時候工廠建起來了,卻不知道怎麼釀造,那就貽笑大方了。”
焦玉誠看向傅松:“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農業部!
這個部分包含了只少全國80的農業人才。
比如郝明珠,包括人人耳熟能詳的袁老,都隸屬農業部。
別說只是釀西瓜酒,只要我一個電話,最多三天,那些人就能搞出不下十種西瓜飲品。”
傅松呆呆的看著焦玉誠,好半天,他才豎起大拇指,嘴裡吐出一個字:牛。
自己折騰出一件東西都要費老鼻子勁,而對方只需一個電話。
什麼是大國底蘊?
這就是大國底蘊。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急匆匆告辭。
米青蒿聽到後,親自過來送行。
看著站在路口對著車子不停招手的,有些站不穩的男子,傅松對焦玉誠道:“我覺得他可以成為藥神基金的幫扶物件。”
誰知焦玉誠搖搖頭:“老米的確可憐,但放眼界橋村又有誰不可憐呢?
有很多甚至比他的條件更差,就算好一點的,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欠了713元的農資款,但村西頭賣農藥化肥種子的老趙,賬本上每年的最高峰,都要有至少12萬的欠賬。
他從11月份開始收賬,到臘月二十九結束時,還會有約3萬塊錢收不回來。
其中欠款長達三年未歸還的超過20家,長達五年未歸還的有7家。
老趙不止一次找我訴苦,他忙活一年下來,能賺2萬塊錢。
結果外賬3萬,和農資經銷商結過貨款後還倒欠1萬塊。
他都快活不下去了。”
說完,焦玉誠補充:“咱們國家有八億農民,你只幫一個和一個都不幫區別並不大。
關鍵是找到讓他們全部富裕起來的方法。”
“可是……”傅松想了想,“就算不幫米青蒿,那米樂呢?
米青蒿這輩子或許也就這樣了,但小姑娘還年輕,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
特別是現在的她,正處於人生的關鍵時期。
若因為貧困最終導致輟學,她的後半輩子難免要走父輩的老路。
相反,如果她有希望考上大學,便能魚躍龍門,改變命運。”
傅松並不是瞎說,因為她從米樂身上,看到了葉靜姝的影子。
葉靜姝在去粵省上學前,家境和米樂並沒有太大區別。
唯一的不同,是葉靜姝有一個願意供她上學的姐姐,以及一個身體健康的父親。
如果沒有這兩個條件,葉靜姝很可能只是匆匆唸完初中。
等到成年,找個農村青年嫁了,將後半輩子徹底鎖定在某個無人知道的小村莊。
焦玉誠思量片刻:“米樂倒是可以幫扶一下,基金負責她的學費,並額外發放生活補助。
但必須限制在一定範圍內。”
對於焦玉誠的最後一句,傅松十分贊同。
慈善基金的作用,是在一個人無以為繼時,給予最低的生活保障。
而不是讓一個人憑藉慈善基金髮家致富。
想要優渥的生活沒問題,但只能靠自己的雙手。
傅松和焦玉誠的下一站不是中州,而是帝都,華國農業大學。
很多人對大學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