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的是掏心掏肺,聽者我見猶憐。
太后長長嘆著氣。良久方道:&ldo;皇上也有糊塗的時候!哀家便不相信你會去做那狠毒之事!皇上是你的枕邊人,一向信任你,怎麼就被葉氏那狐媚子矇蔽了?&rdo;
王寧暄有一絲惶恐,小心翼翼道:&ldo;這事也不怪皇上。是臣妾不善言辭,不能讓聖心信任,好在,皇上看在與臣妾夫妻十一載的份上,並沒有過多苛責!&rdo;
太后聞言也放下心來。進而又問道:&ldo;既然皇上並未苛責,你又如何要淪落到替他人求恩以固聖寵的地步?&rdo;
沉重的嘆息伴隨著濃重的哀傷,刻骨的縈繞在心頭,壽安宮中的檀香絲絲縷縷,幽幽盤旋,若有似無,卻又不可忽視,王寧暄靜靜聞著這檀香,心頭一片茫然,心裡寂靜時。竟是這般茫然,找不到方向,就像這一刻,所說所求全是無可奈何,無可奈何的走向那未知的地方:&ldo;皇上雖未苛責,但到底是對臣妾失去了信任,這都是臣妾無能……臣妾只有求母后垂簾!請母后開恩,垂簾臣妾!&rdo;
此刻她那往昔的端莊模樣似乎已經是十分久遠之事,太后深深嘆息,良久不語。
王寧暄又道:&ldo;母后。皇上這些時日一直來壽安宮來的勤快,其實也是希望母后可以早日解除皇貴妃的禁足令,若是母后一直不肯給皇上這個面子,難免會讓皇上心中生隙!那皇貴妃不是個生事的人。她的病既然已經痊癒了,母后又何必一直違背皇上的心意,這樣母子又如何親近!再說,皇貴妃背後沒有任何背景,在朝中也沒有勢力,那燕國早已滅亡。燕國降臣都早已歸順大晉,母后所憂也不在是憂患,母后可以安心了!&rdo;
王寧暄說的在理,太后又怎麼會沒有這樣想過?只是她顧慮的太多,總怕皇上太寵雲傾亂了分寸,有礙大晉根基,可是她這一番苦心曦澤卻未必會理解。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沉寂中過去,彷彿也有淺淺的哀傷盤旋在太后的眉宇間,最後,只剩下嘆息:&ldo;皇上的心裡只有她,哪裡還有哀家這個母后?便是禁足著那又如何,還不是日日都去她那裡?誰攔的住?現在又一心急著給她求恩,哀家若是一直不肯,皇上又不歡喜!&rdo;太后頓了頓,又轉眸凝視著王寧暄,嘆道,&ldo;罷了,你這皇后也難做,巴巴的來給別人求恩,哀家一向疼愛你,自然憐惜你,也希望帝後和睦,就依你所求,你回去告訴皇上,就說禁足令明日就可以解除了,但是,若是皇貴妃又有違背宮規之事,哀家便要重逞,到那時,誰來求情都沒有用!&rdo;
王寧暄聞言大喜,只是這喜悅中又拌著說不出的酸澀與苦楚,她只是竭力壓下這些滋味,跪地俯身道:&ldo;臣妾拜謝母后開恩!多謝母后憐惜!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rdo;
太后滿是心疼,趕緊道:&ldo;起來吧!你是皇后,不要總是跪!&rdo;
&ldo;是!謝母后!&rdo;王寧暄柔順的答著,又走到太后身側坐下,給太后輕輕捏著雙腿。
太后見狀,滿是憐惜:&ldo;這些事,讓下人去做就是了,你何苦這般辛勞自己?&rdo;
她仍然一臉柔順的答道:&ldo;服侍母后是臣妾的本分,臣妾既然在這,自當好好服侍太后,又豈會假手他人,臣妾不放心!再說這也不累,臣妾服侍著母后,心裡也就安心了!&rdo;
太后笑了,慈愛的微笑著,淡淡道:&ldo;你每次來哀家這裡都是這樣,哀家知你素來孝順,這一手捏腳的手法都練出來了!&rdo;
王寧暄亦笑得燦爛:&ldo;母后喜歡就好!臣妾孝順母后是應該的!以後臣妾多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