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
陶副主任全身油膩膩的站在鍋旁,雙目緊閉,強忍淚水不至奪眶而出,腦海裡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我賭贏了!賭贏了!果然是醋加油!果然是醋加油啊!”
“公子。”
郭嘉的聲音又在陶副主任耳邊響起,緊接著,有人拿著手巾替陶副主任擦去臉上油汁,陶副主任再睜開眼時,郭嘉那天使姐姐般甜蜜親切的微笑也再一次在陶副主任面前展現。郭嘉先拱手向陶副主任深深一鞠,然後直起身體,雙手抱拳誠懇說道:“陶公子,郭嘉此生僅服二人,一是我家主公,二就是你,郭嘉服了,心服口服。”
陶副主任表情茫然,半晌才驚疑問道:“奉先生,我……,我……怎麼沒死?”
“公子,你可聽說過油鍋撈錢之法?”郭嘉不答反問。
“什麼……,什麼是油鍋撈錢之法?”陶副主任滿臉驚訝,表情和目光都是驚疑不定,不露半點破綻,就好象真的是第一次聽說這套伎倆一般。
郭嘉凝視陶副主任許久,見陶副主任表情除了驚奇疑惑之外,並無半點慌張心虛,這才總算相信嬌生慣養的陶副主任不知道江湖術士那套騙人把戲,也終於相信陶副主任是一位甘願為了百姓犧牲的真男兒。
微微點頭後,郭嘉從懷中拿出一塊寫有文字的縑帛,向陶副主任展開,陶副主任仔細一看縑帛上的文字時,額頭上青筋頓時就暴跳起來,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為什麼會被曹老大識破,原來縑帛上赫然寫著一行文字——入貴軍大營寄書者,陶謙次子陶應也!…;
“郭嘉先生,此物從何而來?!”陶副主任咬牙切齒的問道。
“從徐州城牆上射下來的,但射書人是誰,郭嘉並不知曉。”郭嘉微笑回答,又把那塊縑帛塞進雙手反綁的陶副主任懷裡,微笑著說道:“好人做到底,物證就送與公子了,公子回城之後,可細細尋查射書之人。”
陶副主任大力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住,然後陶副主任又驚奇問道:“郭嘉先生,你們不殺我了?”
“吾說過,只要你敢跳油鍋,吾就饒過徐州軍民。”一旁的曹老大開口,淡淡說道:“你也是徐州人,當然也在吾的寬恕之列。”
“明公,此言當真?”陶副主任驚喜問道。
曹老大面露怒色,似乎對陶副主任的質疑相當不滿,郭嘉則笑道:“陶公子放心,我家主公一言九鼎,說饒了你,就饒了你。還有,託你的福,主公與郭嘉,都贏了一大把彩頭,我軍大帳之中,只有主公與我認為你真能為了徐州百姓犧牲自己。”
陶副主任喜極而泣,難得真正流下一次淚水,曹老大則又微笑說道:“陶公子,死而復生,汝就不想再作幾句詩文?汝的詩詞,吾百聽不厭。”
還沉浸在從地獄爬到天堂喜悅中的陶副主任呆了一呆,想了半天想不出合適的應景古詩,只得恭敬答道:“明公見諒,應現在大喜若狂,心亂如麻,實在作不出來。”
“是嗎?可惜。”曹老大有些惋惜,嘆息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恐怕也只有所時所地,才能吟出如此豪邁的佳句了。”
嘆罷,曹老大掉轉馬頭,拍馬就往北走,頭也不回的說道:“陶應小子,好生讀書,吾一定會再和你見面的。希望到時候,汝能再給吾一些驚喜。”
“陶公子,郭嘉告辭了,後會有期。”郭嘉也向陶副主任拱手告辭,上馬追隨曹老大而去,曹軍將士依次跟上,留下陶副主任單身一人在油鍋旁發愣。
走遠後,曹老大又回頭看了一眼陶副主任,見陶副主任失魂落魄的站在油鍋旁一動不動,似乎還沉浸在死裡逃生的狂喜之中,曹老大不由微微一笑,喃喃道:“小子,別讓吾失望,替吾好生牽制住劉備,別讓這條猛虎長大了。”
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