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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你才區區八百騎兵,你知道笮融有多少兵馬?”陶謙怒道:“虧你還有臉常說什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連笮融究竟有多少人馬錢糧都不知道,竟然就敢率領區區八百人去討伐他?!”

“父親差矣,笮融小兒的兵馬孩兒知道。”陶應收起笑容,沉聲說道:“笮融奸賊南下廣陵時,從下邳帶去了軍隊百姓超過了萬人,戰馬三千匹。其後笮融小兒用計殺害廣陵太守趙昱,收編趙昱麾下馬步兵三千,水軍近兩千人,近來笮融奸賊懼怕父親出兵征討,瘋狂擴軍備戰,又得兵馬約五千人,現在笮融小兒在廣陵郡的兵馬,保守估計超過一萬六千人,其中騎兵至少四千。”

“知道你還要去送死?”陶謙斥責道:“笮融小兒背主忘恩,擅殺為父麾下官員,霸佔為父土地,你以為為父就不想征討他?可現在我們徐州的兵馬,加上你的八百君子軍在內,總兵力還沒有超過一萬五千,又要固保地方州郡,又要防範外敵入寇,根本沒有餘力征討笮融小兒,所以為父才忍氣吞聲,坐視他在廣陵耀武揚威,荼毒生靈!你率領八百君子軍南下去征討他,不是白白送死是什麼?”

“父親,兵貴精,不貴多。將貴謀,不貴勇。”陶應微笑說道:“笮融小兒兵馬雖多,卻多是烏合之眾,軍心不齊,士氣低迷,形同一盤散沙,尤其是笮融小兒收編的廣陵舊兵,與笮融更是貌合神離,只是泊於笮融淫威與曹賊威脅,這才被迫屈身事賊,笮融若敗,這些徐州舊軍必然倒戈相向,成為我軍助力。”

“還有笮融小兒新招募的五千新兵,那些更是根本沒有見過血的雞鳴狗盜之徒,只是貪圖笮融小兒的錢糧布帛,這才投入笮融軍中,最多隻能起到輔助作用,為笮融小兒搬搬糧草,建建營寨,一到陣上,必然暈頭轉向找不到北,不要說對孩兒形成威脅,上了戰場不拖笮融小兒的後腿,笮融小兒就可以高唱阿彌陀佛了。”

說到這,陶應頓了一頓,又總結道:“所以孩兒認為,孩兒南下征討笮融小兒,實際上要對付的敵人,僅有笮融小兒從下邳帶到廣陵的大約五千軍隊,只要攻破笮融這支嫡系,餘眾定然不戰自降。同時這五千軍隊雖然都是笮融小兒用錢糧財物餵飽的心腹,但他們都是徐州舊軍,久受父親恩德,與笮融小兒也未必能夠齊心協力,戰鬥力必然大打折扣,孩兒自信破之不難。”…;

“紙上談兵!紙上談兵!”陶應都把情況分析到這地步了,陶謙還是不肯鬆口,只是拍案呵斥道:“吾兒莫非要學趙括乎?什麼烏合之眾,什麼軍心不齊,全是空談!笮融小兒的兵馬沒有見過血,難道你的君子軍就見過血了?”

“回父親,君子軍見過血,而且還不只一次。”陶應的平靜回答讓陶謙萬分意外。

“咦?”陶謙一楞,忙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為父怎麼聽不懂?”

“六月十八,孩兒率君子軍四百,一日之內奔襲二百三十里,深入豫州境內,夜襲盤踞在豫州城東以西的黃巾賊何儀部。”陶應緩慢的背誦道:“斬何議部將張瑞首級,殺賊六百餘人,奪得戰馬五十二匹,錢糧無數,又在一日之內撤回梧縣。其間,孩兒的君子軍將士僅陣亡一人,傷十人。”

“六月二十五,孩兒與三弟領另外四百君子軍,一日之內奔襲兩百一十里,深入豫州陳國郡,偷襲盤踞在苦縣賴鄉一帶的黃巾賊黃劭部。因士卒摸哨不慎,被黃巾賊察覺,賊領兵約四千交戰,孩兒且戰且退,殺賊約六百人,迫使賊兵逃潰,繳獲武器旗幟若干。君子軍將士陣亡兩人,傷十二人。”

“七月初六,孩兒與三弟再度率領五百君子軍出征,七個時辰奔襲一百四十餘里,深入下邳郡取慮縣以南,突襲盤踞在靈壁一帶的盜賊黃遠虎部,斬黃遠虎首級,全殲其部三百九十一人,賊無一逃脫,繳獲戰馬十六匹,錢糧無數!孩兒的君子軍無陣亡,僅兩人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