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許久後,蒯越這才硬著頭皮說道:“大公子,主公既然有令,公子不妨就考慮儘快退兵吧,這段時間南風日緊,再打下去徐州賊軍的主力一旦來援,風向對我們的水師將十分不利,不如就此退兵,待到日後重整了兵馬,再來攻打柴桑復仇不遲。”
劉琦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劉琦非常清楚,柴桑這一戰打成這個模樣,自己下令退兵之後,再想指望老爸把過半的荊州主力交給自己東征報仇,那肯定是比登天還難了。所以又盤算猶豫了許久時間,劉琦這才聲音乾澀的說道:“讓我考慮一夜,明日再做決定。”
劉表只是命令劉琦儘快退兵,並沒有交代讓劉琦收到命令後不打折扣的立即退兵,劉琦決定再考慮一夜自然也沒有人反對,然而就在這個註定要讓劉琦輾轉無眠的晚上,新的噩耗忽然傳來,是夜四更過後,一條細作小船飛馳到了長江岸邊,船上細作跌跌撞撞的衝進荊州大營,給劉琦帶來了徐州水師主力已在二月初十出發,傾巢西進前來救援柴桑的訊息。同時荊州細作又告訴劉琦,因為徐州水師也嚴密封鎖了長江航道的緣故,他是走陸路到了尋陽,然後渡江過來報信,所以徐州水師目前已經到了那裡他並不知道。
得到了這個訊息,劉琦難免是大吃一驚,趕緊一邊派人偵察下游動靜,一邊召來蒯越商量對策,蒯越力勸劉琦儘快撤兵,指出現在風向已變,自軍隊伍又師老人疲士氣受挫,將領士兵人心思歸,這個時候與傾巢出動的徐州水師決戰勝算不大,倒不如先撤往江夏,誘使徐州水師追擊,把徐州水師誘入自家主場決戰,這樣才有更大勝算。
聽了蒯越建議。劉琦雖然覺得有理,卻又害怕徐州水師不肯追擊使自己勞師無功,回去成為荊州笑柄,有心就在鄱陽湖中與徐州水師決戰,就地尋機破敵,但蒯越還是堅決反對,因為鄱陽湖的水面太過開闊,水流緩慢幾乎沒有上游之利,風向的地位更加重要,處於逆風位置的荊州水師打起將十分吃虧。同時在鄱陽湖中決戰。仍然還在柴桑城中堅守的橋蕤隊伍必然時刻威脅荊州水師的水寨營地安全。進可攻退可守,騷擾得荊州水師日夜不得安寧,逼著荊州軍只能留下重兵保護營地,無法把所有力量投入水面戰場。使荊州水師的決戰前景更加不妙。
遲疑不決的時候。新的一個意外事件發生了。荊州軍巡哨隊伍忽然給劉琦押來了一名徐州士兵,說是這名徐州兵溜下柴桑西門後直接到了荊州大營門前,說是有機密事要拜見劉琦。已經吃過好幾次虧的劉琦也不敢怠慢。趕緊問那徐州兵來此何事,那徐州士兵則拿出了一道書信,叩首說道:“稟大公子,小人是柴桑西門守將孫高的心腹親兵,奉命前來遞送書信,請公子過目。”
十分警惕的讓衛士把轉遞到了自己面前,劉琦開啟書信一看時,卻一下子突然楞住了,因為在這道書信上,柴桑守將之一的孫高突然吃錯了藥,居然表示要向荊州軍隊獻城投降,約劉琦在二十四的夜間三更過半時偷襲柴桑,自己屆時將大開柴桑西門放荊州軍入城!
“又來了!”已經吃過類似苦頭的劉琦勃然大怒,一拍案几大吼道:“來人,把這奸細推出去斬了!”
“諾!”帳中衛士轟然答應,那徐州兵魂飛魄散,趕緊殺豬一樣的大叫道:“公子,冤枉!冤枉!小人是信使,不是奸細啊!”
“還敢說你不是奸細!”劉琦怒道:“孫高乃是橋蕤愛將,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向我投降?定是你們受了橋蕤匹夫指使,詐我入城,就中取事!如此雕蟲小技,如何能夠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