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溫柔浮現,猶如春風拂面,暖意沁懷。呆愣了一會兒,方才覺出自己的可笑,便想掙脫開他的束縛,沒想到他卻緊了一緊,一字一頓道:“連楚嘉,你聽清楚了,我不是在施捨,更不是在顯示我的高不可攀,我只是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告訴你,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就象你說的,就算有什麼,也扯平了…”
她以很認真的態度做了回應,點了點頭,嚴肅地道:“林韋辰,你是夠有病的!自以為是的王子病!可惜,我是壓跟兒就沒覺得你有多麼高不可攀,所以…你的苦心恐怕是要白費了。不過,儘管我說過以後不再見你的話,但是就象前些時候承你幫忙替我解決了大事,你在某些時候還是有些用處的,所以,除非萬不得已,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怎麼樣,林先生,我的口齒可夠清楚,意思表達地可夠明白?”
他故做沉思狀,也是一派嚴肅地道:“嗯…清楚!明白!不過,人都是需要幫助的,我幫了你…可萬一如果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怎麼才能聯絡上你呢?這樣吧…”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柄超薄的銀色手機,塞到她手裡,道:“你拿著,我就保證不再煩你,因為我必須給自己一個安全的保障,就是我在需要的時候能夠找到你,這個號碼是我們之間…專屬的聯絡號碼…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她捏著那柄小小的手機,盈盈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沒安著好心呢!必是以後還有利用我的地方…算了,我已經被利用了兩回了,也不差這最後這一哆唆了…這手機還你,我自己也有…把你手機拿來…”說著將自己剛剛購買的手機卡號輸到了他的手機上,果然有悠揚的歌聲響了起來,是那首梁靜茹的《可惜不是你》,手機裡自帶的,卻只有那一段,“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反反覆覆,惆悵纏綿。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道:“真是小資情調…就不能來首歡快點的…”
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她在吳奶奶住院陪床期間,將手機裡可供選擇的鈴聲選了個遍,選來選去,還是這一首的曲調最婉轉,時間久了,也漸漸地喜歡上了。
儘管如此,他卻沒有繼續勉強,很禮貌地與她道別,彷彿真的達成了某種默契,當然,是心照不宣的。
吳奶奶看到她有些沮喪地回到病房,旁敲側擊地嘮叨個沒完沒了:“這個小夥子也可真不錯…嗯…真不錯…長地好…又有禮貌…對待老人家更是和善…”
她覺得有必要把這並不複雜的關係簡單陳述一下,以便引起老太太更進一步的浮想聯翩,萬一傳到趙國輝和靳啟華那裡,影響就更為惡劣了。
於是,她儘量用很平和的口氣道:“奶奶,那個人不過是我在火車上認識的,前些天您住院沒有床位的事情您還記得吧?我到住院部來找馬主任,正巧遇見他來探望自己的父親,隨便閒聊了幾句,他的父親似乎和這醫院裡是有些交情的,就給幫忙通融了一間病房,事情就這麼簡單…他今天來看他父親,順道來問候一下您,就這麼簡單…”
連說了兩遍“就這麼簡單”,可是要真的簡單,就用不著如此長篇大論地與人解釋了,也不知道吳奶奶是否已經心領神會。只見老太太略微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半晌才道:“我還以為…不過,嘉嘉,人家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我們怎麼說也應當謝謝人家的。”
當然不能跟老太太彙報她被利用了兩次,還身負“重”傷的“慘痛”經歷。她沉吟了片刻,道:“我看人家那樣倒是不缺什麼的,咱們送什麼,人家也未必瞧地上眼,況且這錢多錢少,也不好掌握。我正尋思著,您今天早上不是說想吃蒸餃配小米粥和雪裡紅鹹菜嗎?一會兒我就回去做,多蒸幾籠,給他父親送一些,好賴反正是咱們的一番心意。”
吳奶奶卻不放心她的手藝,從頭到尾又將所有的工序連連囑咐了幾番,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