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這你來我往的打得很是默契,就好像是在走過場。可當張硯仔細的去看每一道攻防的具體情況時就會發現情況並非看上去那麼輕鬆。
每一道從混沌派這邊打過去的光束都會抽走一個方陣中仙人體內大量的仙元。一個人仙境中期的仙人,在五六十人的陣列裡僅僅抽了三次就會出現明顯的面色蒼白,體內仙元虧空的跡象。這種時候他們會與後面靜候的同伴做交接,然後自己趕緊服用回氣的丹藥填補。
而對面主防禦的牧歌派的情況也類似。他們的防禦光盾除了持續消耗之外,承受攻擊時還會有更大的能量衝抵需要完成,這些同樣會大量消耗陣列裡仙人們的持久。
嗚嗚嗚
就在這時,混沌派這邊號角聲又起,緊跟著整個巨大的戰場就開始出現新的變化。
繼續主持光束轟擊的只餘下天仙和一部分地仙,所有的人仙在衝出陣的另一部分地仙的帶領下開始呈多股組陣殺向對面。
而作為應對,牧歌派的人也跟著變了戰鼓的聲音節奏,只會戰場中分出同樣的戰力出陣迎戰。
張硯站在後面,這裡乃是大羅金仙的車駕,暫時並沒有受到衝擊,也讓他有時間和閒心繼續觀察。注意力也從兩邊的法陣對轟轉移到了兩邊的新變陣上面去。短兵相接最是能看出兩邊的實力強弱的,同時張硯也好奇這些人仙和地仙如何在未知域這樣濃重的環境掣肘下完成廝殺的。
結果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兩邊的選擇都一樣,都摒棄了自己各自擅長的規則之力的打法,避免了未知域中最大的麻煩,也就是規則之力的極致混亂,而選用了更直接的方式:法寶。
不論是法器還是仙器,催動其的動力都是仙元或者靈氣。然後施展出來的威能也都是法寶當中煉製時固定下來的,即便有涉及規則和類似天威的能力,也不用去費勁勾動天地,只需要按照煉製時的脈絡催動就可以激發出來。
在未知域這種環境裡無疑是絕佳的對戰手段。
不過張硯看在眼裡對前面已經戰到一起的兩邊手裡的法寶下意識的撇了撇嘴。
之前張硯得出的混沌派和牧歌派兩邊在法陣的鑽研上嚴重偏科的問題此時正好展露無遺的體現在了他們各自的法寶上面。
不管是混沌派還是牧歌派,他們的法寶都同樣粗糙,威能也非常單一。並且並不存在特別突出的玄妙。
這就好比手裡明明捏著一塊美玉卻只有三流水平的雕刻手藝,做出來的法寶自然就與手藝上乘之作相形見絀了。
“明明地仙境後期,在這未知域的環境掣肘下靠著這種三流法寶對敵頂多只能發揮出七成的實力,甚至更少。”
傷亡很快就開始出現。
吃不住力,仙體最先崩潰,接著就是元神,根本沒有機會奔逃,要麼被跟上來的法寶直接碾碎,要麼就是逃出去不遠被未知域裡的虛空侵蝕力直接消融掉。
身死道消也就眨眼之間而已。
這種情況下混沌派和牧歌派之間的差別慢慢的體現出來。畢竟靠法寶對轟,一邊側重攻一邊側重守,守的一方不論是消耗還是後勁都要強於攻的一方。
所以混沌派這邊傷亡的人數逐漸超過牧歌派,並且這個口子在後面更多的仙人放棄法陣攻防加入到短兵相接當中來之後被撕得越來越大。
張硯雖然對於兵事只知皮毛,但眼下站在混沌派的立場上看的話已經不容樂觀了。戰損比越來越高,時間越往後越麻煩。而且事後的影響可不小。要知道如今死的都是各勢力的中堅力量,可不是低階炮灰,一旦損失太大是要出現力量斷層的。
而且在張硯看來這種情況除非下重手,攪動整個戰局,不然像現在那樣一點一點的添油一樣往上面堆戰力的話,對混沌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