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不太贊同,因為啟蒙會多很多事情。並且在荒天域的常識裡,啟蒙都沒過的人根本沒資格做學問。而羅長山覺得自己要辦的雜學書院就是一個做學問的地方,又怎能讓一群屁大點的娃兒摻和進來?
不過張硯的再三建議下,以及對張硯的重視,羅長山最後給了張硯一個活動的名額。最少一個,最多十個。在這個範圍內可以讓張硯自由招學生。甚至啟蒙的事情也可以讓張硯去做。若是有效,此法才會被書院在後面照做。
這不是張硯第一次見識到雜學一脈的這些學家們的“固執”和“矯情”了。不僅是羅長山這樣,之前的兩次茶會上張硯覺得幾乎所有雜學一脈的學家都或多或少的如此。
習慣了,而且也不影響。張硯能借一個幌子收幾個正兒八經的學生就是他最大目的了。
羅長山的動作很快。跟張硯商議好了之後就在廊源城附近尋找書院的位置。
首先不能在城裡。張硯不懂為何,羅長山回答說“城裡太浮躁,不是一個做學問的地方。”讓張硯半天反應不過來。弄不懂“城裡浮躁”這是怎麼得出來的結論。最後只能歸結於羅長山喜歡清靜和山野的習慣所以傾向於把書院建在城郊。
總不能建在山野裡結個草廬就收學生吧?
所以羅長山在廊源城城郊找了一個莊子,花錢買了莊子很大的一套宅子。說是罪產來著。原主人是廊源城裡的一位官人,如今被吳遠的桉子牽連,腦袋都沒了,家裡人也散了,宅子被抄沒成罪產發賣。因為這處宅子的位置很好,離廊源城不近不遠,而且背靠山嶽,前有河溪,景色怡人所以售賣的價就高。
不過再高的價在羅長山面前也就那樣,連價格多少都沒問,直接就拍板買了。
校舍定了,還需要一系列的修整。等到人到齊了就可以正式掛上牌匾開始收學生了。也會標誌著南淵國這邊的雜學一脈開始了一個前人所未走過的新路。忐忑和期望讓已經鬚髮花白的羅長山似乎煥發了特別的幹勁,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都年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