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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妖孽

其實不止張硯一個人著急。羅長山這一去一來遠比張硯著急得多。風風火火的不但趕時間走的軍伍的驛站馬匹,更是還抄了近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草廬從書架底下翻出來三本書卷帶走。然後又去了一趟幾個老友常去的湖心築,把這次在廊源城一行的收穫簡單說了一下。

這幾經折騰饒是羅長山身子骨一直硬朗,可也疲累不堪。

等張硯看到羅長山的時候,這老頭臉色並不好,灰撲撲的精神狀態很差。

“曾浩,帶前輩先去客棧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我們再說。”招呼曾浩一句,之後又對羅長山拱手道:“前輩,您這一番舟車勞頓已經傷身了,還是趕緊休息一下,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明日張硯再去拜會先生,咱們可以慢慢聊,不急這一時。”

羅長山也不嘴硬了。他這一把年紀自己的身體自己也是很在乎的,這次若不是實在被刺激得狠了,也不會如此趕路。此時點了點頭,將手裡的一隻盒子交到張硯手裡,然後打了聲招呼就跟著徒弟曾浩走了。

“哥,這是啥啊?”

“書。你看不看?”

“哦!”張慧圓聽到一個“書”字頭都大了,連忙轉身就走,再沒半分好奇心。她本來就不喜歡唸書。可在張硯回來之後就被逼著加緊一切空閒學字,每隔一天關店回去後還要考較。寫不起是要打手板的。以至於這段時間張慧圓對她向來喜愛的二哥總是繞著走,怕被抓住又要挨板子。

其實張硯這麼逼著張慧圓學字,在家裡人看來有些過於苛求了。畢竟張慧圓又不是一個字不認得,只不過不能成篇的書寫而已。南淵國這邊對於女子學文都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要不是張硯在張家如今做主,不然王蘭萍估計都要站出來幫張慧圓的腔。

唯有張硯自己明白自己的打算。學字是啟蒙,啟蒙之後才能捧書,才能知理。張家在他的規劃裡是要往上頂起來的。自家妹子可不能和那些愚婦一樣只曉得家長裡短。

搖了搖頭,張硯和大哥張順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返回了家裡。按照最近的習慣,張開障眼法把自己的房間遮掩起來。之後才開啟羅長山給他的那隻盒子。裡面放著三卷書卷。

《靈事雜卷》,余文炳隨筆。

之前張硯做過功課,為的就是在拿到這三卷《靈事雜卷》的時候能夠先了解這位“余文炳”的事蹟,再回頭看這三卷《靈事雜卷》能更深入和細緻。

之前羅長山在提起這個人時候語氣多次顯得惋惜和悲涼,說明這個余文炳絕不只是一個妖種那麼簡單。

張硯在東市場的書坊裡花了重金才淘到一本很古舊的孤本殘篇,上面都是一些久遠的人物小傳。其中就包括了余文炳的篇幅。

余文炳的原名叫餘梟。出生地不詳,家庭背景也無從得知。最早有人記得他是因為他的畫。最開始就是落的餘梟的名字,後來名氣日盛之後才化名余文炳。

余文炳的畫時至今日都是屬於藏家們手裡壓箱底的珍品,即便他妖種的身份曝露之後也依舊不妨礙他的畫被推到一副難求的地步。並被稱為“妖絕”。

也正是因為畫工超絕,余文炳進入了文人的頂流圈子,之後開始著書。不單單是荒天域這邊的主流學派被他研究了個通透,雜學一脈的那些路數也被他信手拈來,很快就在當時享有極高的學問地位。甚至於如今醫館裡醫師所用的藥書裡都有很多藥理和藥方是出自余文炳之手。

雖然張硯看到的那份小傳裡余文炳的篇幅並不多,但單單書寫下來的內容就足夠讓人咋舌了。很難相信一個人可以精通那麼多學問。

說余文炳是一個驚才豔絕無所不通的妖孽一點都不過分。甚至張硯覺得這種形容剛剛好。

妖種的特質似乎在余文炳的身上被繼續放大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