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近日份的張硯的行蹤。聽完吳遠的心裡才算稍安。
按照管家所說,張硯最近忙得不可開交,一心撲在他大哥張順的大婚籌備上。忙前忙後的不消停。要麼就是跟著他老母去採買東西,搬回新宅。而且張硯大哥的婚宴定在四天後,時間上與吳遠告病的間隙正好對得上。這無疑讓吳遠產生“姓張的應該顧不過來”的念頭。
因為睡了一下午,吳遠的精神還是不錯,準備把白日落下了的事情一點。可等到夜深正要回屋休息的時候,正準備站起來時胸口又猛的一陣絞痛,痛得比之前上午在衙門裡時更厲害,也更久。
足足十來息之後吳遠才緩過勁來,頭上、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接著又是那種莫名的疲倦感襲來。
“真病了?”吳遠不禁心裡自問。他之前本事告病躲避張硯可能對他的襲擊,並不是真的患病。如今白天加上晚上這麼一搞,他也覺得自己似乎還真需要去找個醫師來看看了。
一夜無話。
在等郡守府的迴音這兩天裡吳遠找了城裡最好的醫師來給自己瞧病。得出的結論是“憂思過度,體虛體弱”需要將養,並且多吃一些滋補的東西,還可以適當的輔以安神的藥物。至於莫名的胸口絞痛。醫師也歸於體虛引起的臨時症狀,說是不需要擔心。
可吳遠卻愈發覺得不對勁。因為他在服藥之後的確感覺精神不錯。但依舊會在每天不定時的出現兩次胸口絞痛,而且疼痛的程度和時間都是逐漸增加的。再去找了醫師卻也沒有摁住這個症狀。
讓吳遠心裡煩躁的事情遠不止他突然的病症。還有第三天時來自郡守府關於他告病條子的回覆。上面就一句話的紅批,以及郡守肖望承的印籤:暫且堅持,已遣人來你處暫代事務。
這是駁回了告病的條子?!吳遠當時拿到回覆是愣了許久。眉頭逐漸深皺。自己如今老母過世,加上喪子之痛,這種情況下告病居然會被駁回?雖說後面加了一句,但這就是不准他離開廊源城。而且告病而已,需要下派人員來暫管事務嗎?
吳遠看著這份回覆,多年的宦海搏浪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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