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在長湖郡裡久久未曾散去,只不過沒人敢在斷崖山周圍逗留,攪擾到山上而已。
數以百萬計的人聚攏在長湖郡,給這裡帶來的擁擠程度可想而知,不論是各大城還是小鎮的客棧酒樓已經全都住滿,很多沒有住地的都在城外的空地或者石灘上紮營居住。
幾萬的北方面軍加上一萬餘的禁軍忙得腳不沾地。但依舊沒有辦法將這麼龐大的人潮做到精細的掌控,能把他們圈在長湖郡不到處亂竄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而且還好來的大部分都是孩童,不然的話壓力起碼還要往上翻個數倍。
可想這些聚集在長湖郡裡的人立即離開也不現實。南淵國本國的孩童還好,因為早就有準備,斷崖山的登山會結束之後就有序的開始按照預定方向和路徑離開了長湖郡。
真正逗留在此地的是遠道而來的那些人。一些人走了大半年的路,不算那些死在路上的,成功抵達的也早就疲憊不堪了。絕大多數連怎麼回事兒都還沒有弄明白就被告知自己辛辛苦苦跑來這一趟白跑了,完事兒了。這種心情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想罵又不敢,憋得只能仰頭望天,久久不能平復。
至少要休息一段時間才有力氣重新踏上歸途。不然的話以如此疲累的身體匆匆忙忙的上路估計路上要死一大半。
南淵國的安排是就地讓這些人整頓。苦也就苦長湖郡一個地方,熬個月餘,再發放一些銀錢和乾糧就能陸陸續續的將這些人送走。
虧本嗎?南淵國高層一點也不覺得這是虧本的買賣。這種事情本就不是隻從一個方面來衡量。看似賠了人力還要送出去物力,可因為斷崖山登山會這件事把南淵國的名聲和地位的抬升卻難以估量。
特別是在登山會結束時,張硯再次現身,並且丟擲來一個之前誰都不知道的訊息,說登山會不會只辦這一次,會每隔六年舉行一次,每一次都會招五十名弟子入門。規矩也和這一次登山會一樣。
這個訊息一出,即便是那些忙活一場卻顆粒無收的倒黴國度也不禁再次燃起一絲希望。即便心裡罵罵咧咧的,可他們自己清楚,等到六年後再次過來參加這場集會的人只會更多,也會更難。
數以百萬計的孩童裡最後真的只挑了五十人啊!時間一到,甚至那些在山道上並沒有情緒崩潰的也被立即送了出來。規矩嚴苛得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
可有怨言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天上當時那巨大的法相鎮壓之下就算是端山境的強者都不敢放半個屁,擔心一個不好就被當雞殺了。其他人又能如何?反而是被斷崖山張先生的實力震撼得心頭一片火熱。
登山會結束之後關於登山會的各種猜測就是長湖郡最火熱的話題。特別是那條登山石階,更是讓人浮想聯翩又驚訝悚然。
不單單是那些情緒崩潰被送下來的娃兒哭喊著說起登山石階上的遭遇,最後因為時間關係未登頂而惜敗下山的那些孩童的言語更是被人重視。也正是如此,才讓斷崖山山道的詳細內容被外界所知曉。
考驗的是意志力,是對苦痛和困頓的心理承受極限,以及對完成目標的執著。
這些雖難,但也不是不能訓練。至少也給了一個提前準備的方向。
如此一來,各國參與這場討論的人心裡也算有所收穫了。
相比起喧囂和熱議,斷崖山身在長湖郡卻享受著自己的寧靜。
山中,下半山的位置有一座修建以來就一直空置著的樓閣,上下兩層,藏在茂密的林間。平日就只有一些靈獸會在房頂和走廊上打個轉。
“給你們半天時間自己分派好房間,自己打掃”
負責這些新入門的弟子的是劉芯,而不是一直嚷嚷得最厲害的王碾。因為這畢竟不是街面上起鬨玩鬧,稀碎的事情太多,王碾一琢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