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面生,修為卻是不凡,不知在哪兒修行?如何稱呼?”曾友仁找了一個機會笑眯眯的過來,不失禮貌的開口詢問。
一路登山上來到了歇腳的觀景臺休息,同時等一等後面的人。曾友仁在路上就大致瞭解了跟著自己這十多人的根腳,大部分都是心裡有數的宗門名字。當然也有新的。唯獨那一對年輕男女比較不合群,暫時還不曉得來歷。
這就很奇怪了。
曾友仁在外事堂單獨出來之後就因為站隊劉堂主一系,加之帶著修為進的山迅速就成了四代弟子裡領頭羊之一,而後對外聯的事務有比較得心應手就進了外事堂,從堂中弟子幹到執事。
十多年來,論斷崖山對外界的瞭解曾友仁自詡在所有弟子裡他算是比較清楚的人。深知修界還處在一個新興的時間段,什麼都缺,甚至連路徑都是相對模糊的,需要靠斷崖山的指引以及相互間的印證摸爬前行。
所以只要是正經修士宗門,相互間都是和和氣氣的,巴不得多交朋友,看不到避世的那種。因為路都不清楚,閉門造車豈不是笑話?
反正曾友仁是第一次遇到對自己身份三緘其口的修士。心裡自然不禁感到好奇。
不過曾友仁也沒忘壞處想。因為他能感受到這一對年輕男女的修為也不過才引氣境中期,雖然在如今的修界裡稱得上一句“俊傑”,可在斷崖山的眼裡就不夠看了。
另外這兩人身上的氣息很正,完全沒有陰邪的味道,雙目炯炯有神不帶陰暗,笑容上也很自然親和,甚至天生帶著一種讓人願意給予善意的氣質。
所以曾友仁趁著休息等待後面的人的空檔,湊過來想要多問兩句。畢竟就這對年輕男女的氣質他也有結識的興趣。
“呵呵,回曾執事的話,在下林永,這是我師妹雪琪。我們在北國雪山中清修,這次出來也是想見見世面。區區修為當不得曾執事謬讚。”
“呵呵,原來是林兄和雪琪姑娘,曾友仁有禮了。”
簡單客套了幾句之後曾友仁也沒有一直逮著對方問。簡單的瞭解之後便作罷,扭頭跟別的修士攀談起來。可心裡卻對這對年輕男女有了一個直觀印象:他們不像外界宗門的人,說話語氣不像,氣質不像,就連言語中明顯的距離感也跟那些巴不得跟斷崖山攀交情的修士宗門大相徑庭。
“這兩人看起來和善,但卻一直把持著距離不願靠近。似乎故意的在不讓別人看清楚他們為什麼?”
曾友仁想不明白,但卻也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歹意。甚至那兩人的眼神裡似乎還有些不尋常的“審視”。
不多時後面先後又上來三潑人,匯在一起也就五十來人了。曾友仁沒有再等,招呼大家一起繼續往山上走。不過不是去峰頂,而是去半山的鴻運樓,那裡是專門給前來觀禮的賓客準備的休息場所。連綿兩三里依山而建,景色不錯,但是聯排的單人臥房稱不上豪華,不過也還整潔。
安頓好之後會有五代弟子過來做介紹,告訴一些基本的東西,以及明日大比的時間等等。
“可以到處轉轉嗎?”
“除了上半山和後山之外,其餘地方都是可以供大家逛一下的。只不過山裡的植被都是靈種,活命不易,還請諸位切不可胡亂採摘,免得不必要的麻煩”
眾人自然應是。這也是在外面早有傳聞的事情,也不意外。
既然能在山裡轉轉,也就沒人願意待在屋裡。即便屋裡開窗之後遠觀景色宜人,也擋不住去斷崖山中實地轉轉來得讓人好奇。
也包括林永和雪琪兩個年輕人。
“師兄,你說那曾友仁是不是看出來一些端倪啊?我總覺得他看我們的眼神有些不對頭。”
對於名字,兩人倒是沒有說假話。林永和雪琪的確就是他們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