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翎擺了擺手打發掉了肖崇文三人。這三個人如今對他而言越來越沒什麼用處了,暫時不處理,也是想要先把張硯處理掉再回頭處理他們,免得節外生枝。所以暫且還留著。
被打發走的肖崇文三人也是一路雲裡霧裡。他們本以為這次吳青翎找上門去是要教訓張家人,碰巧遇到張硯也在店裡的時候他們還暗自興奮了一把,若是吳青翎當場就跟張硯碰出火星的話那就再好不過。
一想起之前馬山那詭異的“換臉”場面,肖崇文三人至今宛如噩夢般揮之不去,巴不得張硯趕緊死掉才好。拖得久了,他們甚至擔心自己也會在某一天如馬山那樣詭異的沒了性命。而他們如今能依仗的只有吳青翎了。
可吳青翎居然還真就是到店裡買了一把輪椅就走了,臨行前還給張硯留了話,似乎是要跟張硯合夥做生意的樣子。這是在打什麼主意?
打發走了肖崇文三人,吳青翎並沒有到處晃盪,而是徑直朝著吳府的方向走去。當然,他並不曉得自己身後半空中像是隨風飄動的一枚紙人符一直“看”著他。
臨近吳府大門時,吳青翎突然腳下頓了頓,似乎站定原地在想著什麼,身邊幾個隨從也沒見怪,只是圍著他以作保護。
而就在吳青翎頓住腳步的時候,那一隻跟在他們一行身後的女鬼像是和吳青翎約定好的那樣,一下就撲到了吳青翎的背上,然後鑲嵌進了他的身體當中。整個過程不到三息。而後吳青翎神色如常的繼續往前走,進了吳府大門。
“居然是附在吳青翎的身上?!”
透過紙人符,張硯正好“看到了”那隻女鬼附身到吳青翎身上的那一幕,心裡很是意外。因為吳青翎雖然臉色看上去蒼白,身體也頗為單薄,但那只是酒色傷身所致,並不是因為附身時陰氣入體留下的損害。甚至吳青翎身上根本就感受不到陰氣的殘留。這與被鬼附身後的樣子大相徑庭。
張硯不禁回憶之前自己見到吳青翎時的所有細節,那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修士也不是武者。
可如今吳青翎明明被厲鬼附身,居然藏住了對方的陰邪之氣不說,還能保持住自己的陽氣不受侵蝕,甚至神智也絲毫不受影響。單從外表上來看,根本不像一個被鬼物附身的樣子,甚至即便是張硯靠著紙人符的感知窺看也只能感應到很微弱的陰邪氣息從吳青翎的身周散發出來,很容易就會被忽略掉。
為何會如此奇怪?
不停在腦子裡琢磨,一直從輪椅店鋪出來,走到家門口張硯才猛然一驚,心裡蹦出來兩個字:靈媒!
也只有這種可能才能夠解釋眼前吳青翎身上的詭異情形了。
所謂靈媒,其實不是一種門道,更貼切的說應該是一種特殊的體質。這種體質很稀少,一般而言萬人中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個。而且需要一些特殊的刺激來開啟這種體質的能力。
說得似乎很玄,實際上靈媒的本事只有一個:能以自身為容器收納鬼物。
換言之,對一般人來說危害極大的鬼附身,在靈媒身上卻另有說法。只要鬼物不長時間的停留,靈媒幾乎可以免疫鬼附身所帶來的陰氣侵蝕,更不會讓陰氣入體。
在龍虎山的記載裡,靈媒是亦正亦邪之典型,他們中有人利用自己的這種體質借鬼之力為惡,也有的藉此能力化解鬼物戾氣行超度之舉。
並且靈媒不需要任何術法協助便天生陰陽眼,對他們來說世界從一開始就和普通人眼裡的世界大不同。
“靈媒由血脈傳承。這麼說來,吳家這一條血脈下來都不簡單啊。莫非這就是為何那些厲鬼會在吳府內庇護,那個神秘的“王”才會找上吳家的原因?”
張硯一邊心裡暗道,一邊嘗試著讓紙人符跟著落進吳府中去。可惜紙人符剛越過院牆,便有一股氣息罩了過來,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