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離開。張硯才看著賀向鴻笑道:“手怎麼沒的?”
“山裡寨子劫了不該劫的車,而且沒有留活口,惹到了成平郡的大人物,糾集了永德城和軒化城兩城各半的衛戍,再加上西軍的一個營主力,三面夾擊,最後十不存一。我也是命大,少了一條手臂,但還是跑掉了。
之後幹不了山裡的行當就出來跟著別人試試看倒騰一些利器生意”
賀向鴻也看清楚了自己現在唯一的活路。周倉的離開,更是讓他明白張硯在這邊的分量。直接就跪在地上頭杵地,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大致際遇講了個清楚明白。
張硯一邊聽一邊點頭。他面前這位是混得真的很難受。山匪當得好好的遇上剿匪,結果沒了手臂只能跟著別人屁股後面當馬仔。之前能進拍賣場還是因為看重他的易容術。結果又被嚇得冷汗直流露了馬腳。
不過最後到是遇上了張硯。這運氣就說不上是好還是壞了。
“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充軍。你是西面的山匪,背上的海捕文書也是重嵐郡發的,而重嵐郡西面是魚背山要塞,南面緊鄰西原郡野戰。你很可能就是去這兩個地方充軍。運氣好,能年後清罪。運氣不好,一年都活不下來。
二是我想辦法試試看能不能救你。但代價是我缺一個奴人,你願不願意幹。”
張硯也是臨時起意。一來覺得與對方還算有緣,也有前因在,不麻煩的話倒還真可以救一下。另外一個就是他手邊也的的確確缺一個可以跑腿的人。
說是兩個選擇,可對於賀向鴻而言其實根本就沒得選。去充軍可謂九死一生,但凡有得選他可不願意去。不然也不會嚷嚷著把張硯找來。
可當奴人
“我願意!先生我願意!”賀向鴻猶豫了不到三息立馬就直接磕起頭來。這筆賬他還是會算的。比起之前當人馬仔被呼來喝去朝不保夕,當一個各方勢力都要拉攏而不敢得罪的強者的奴人有什麼不好?
尊嚴?真要是在乎這玩意兒賀向鴻能去當山匪?能屁顛顛的給人當馬仔?
張硯笑眯眯的看著對方在地上給自己磕頭,卻沒有說話,看到對方的額頭都磕破了才轉身敲了敲牢門,外面連忙過來獄卒將張硯放了出去。
後面是賀向鴻的驚疑的呼喊,他都願意當奴人了,為何張硯頭也不回的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