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出竅,寄託于歸神符,浸入他人肉身,如附身一樣的狀態,但卻可以有限的借他人身體施展術法。
這不是術修的範疇,而是神道的手段。
有張硯附身,那南淵國天才子弟身上的氣勢立馬陡變,一種如巍峨山峰矗立的氣勢,一步一步的登臺,一步一步的朝著對面的華嶽國七皇子郭栩壓過去。
如果說華嶽國觀禮臺上的郭玉瓏察覺到了一些不妥,那麼擂臺上的郭栩就是在直面風暴。對面澎湃過來的壓迫力讓他渾身不由自主的繃緊,心底湧出一種無力感。
這是怎麼回事?!
“當!”
不管擂臺上還是擂臺下的人是如何的驚訝和疑惑,裁判的鐘聲不會為此而耽誤,第三場的比鬥開始訊號如約響起。最後一場關乎南淵國和華嶽國暗中博弈的比鬥正式開始。
郭栩不敢冒進了,對面給他的壓迫力實在太大太詭異,只能謹慎的展開身法小心的遊走尋找出擊的機會。
不過郭栩很快就發現對方似乎完全沒有要起架勢防備或者進攻的意思,就那麼散漫的站在原地,但眼睛卻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嗯?這人想要幹什麼?這一身鬆弛無勁,渾身破綻百出,是故意在引誘我先攻過去嗎?
不對!那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就好像那眼神裡有什麼玄妙和無盡的吸引力,讓郭栩的注意力很快就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緊跟著陷進去的就是他的意識。不消片刻,郭栩就呈現出一種意識被自我禁錮的狀態。
雖然看起來與之前一場被“鎮魂符”鎮住魂魄的狀態有些像,可實際上卻有本質區別。
因為這不是符籙手段。
而是童術,迷魂。
就算郭栩再謹慎,再小心,也絕對不會想到一個人的眼神裡還能藏著殺招。他甚至習慣了透過注視和觀察對手的眼神來判斷對手的心理狀態以及鬥志等等方面的內因。誰能想到這個習慣會讓他掉進張硯給他安排的坑裡。
童術是張硯處在如今這種元神出竅借人軀殼的狀態下施展起來最不費力的一種術法,不需要依賴靈氣,主要是魂魄層面的手段,加上氣勢的壓制成功率很高,甚至對於毫無防備的百鍊境武者來說幾乎是必中。這比起鎮魂更犀利,更難抵禦。
被迷魂禁錮住了意識,那就像是主動卸下了所有的防禦和抵抗。任你身上穿著什麼寶甲,手裡拿著什麼神兵利器,又有多少秘術手段尚未拿出來,一切都成空談。
張硯也沒想過要拿人性命或者把人給廢掉。不過拔出兵刃,毫無花哨慢悠悠的放在了郭栩的脖子上,然後扭頭看向擂臺邊上的那位比鬥主裁。
直到張硯看過來,與張硯的眼神碰上,那為淵定皇城講武院的院長才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敲響了手邊的銅鐘,並同時大聲宣佈這場比鬥結束。
“第三關!南淵國勝!”
之後張硯才收回長刀,看了一眼上臺來對他不懷好意的華嶽國的裁判,笑了笑,轉身朝臺下走去。
而就在這下臺的過程中。張硯的元神開始沿著原路返回,先退回了身體胸口的歸神符,然後徹底脫離,再重新回到不遠處觀禮臺上自己的肉身當中。而就在張硯元神徹底離開的同時。那張歸神符也因此耗盡了所有的灌注靈氣,變得暗澹,迅速的如腐朽了一般散碎成細小的紙屑。
張硯元神抽離,那名南淵國的皇族子弟並不會覺得突兀的接回身體的控制,他剛才並非一無所覺的關在小黑屋裡,而是共享了自己身體的所有感官,包括張硯輕描澹寫的操縱著他的身體把長刀放在對手脖子上的那個莫名其妙又震撼的場面。
所以只不過是腳下的步伐稍微的頓了一下,之後便笑眯眯的保持著之前的模樣繼續走下臺,迎接著臺下如潮浪一般的恭喜和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