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辰旗佈置的法陣玄妙遠在徐風白對於“道”的理解之上。他難以破解,只能看著陣中的陰氣飛速被抽走,陣內的陽氣開始凸顯,極陽之地估計很快就會到來。
和極陰之地一樣,極陽屬於偏執,對於活人而言都不是什麼好地方,除了一些異種,別的都會避走。
而對於天屬陰的鬼物而言,極陰之地就是它們最舒服的生存場所。比如它們所謂的聖域。但極陽之地就正好相反,對鬼物來說就是最為兇險之地,遠比在烈日下暴曬都要兇險。即便是強如徐風白這樣的大鬼王同時修為不低的鬼修而言一樣是需要必須避開的絕地。
張硯對此心裡很清楚,但即便是極陽之地依舊還不夠。因為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維繫現在他神降天魁星君的狀態,需要更快速的解決掉困在陣中的徐風白。
於是日月星辰旗就有了在荒天域展示自己全威能的機會。
心念一動,屬於神降術臨時施加在張硯身上的神力開始沸騰,接著湧入他手中由萬相珠幻化出來的日月星辰旗當中。下一瞬,陣中天空出現一日一月以及一大片星空。
日月星辰齊現,便是周天,以周天為口子,施展神威,如山落頭頂,勢必要將徐風白碾壓!
轟隆隆!
山崩之聲憑空而來,卻將陣中徐風白所在的位置瞬間壓得地陷三尺!而徐風白也難以繼續懸空而立,而是被逼到地面,雙手上舉,似乎在抵擋著一座無形山峰的砸落。
一下砸不動?沒事兒,繼續砸就是了。日月星辰旗裡的陣法威能是來自於天地以及神降術賦予張硯的力量,不受張硯自己修為實力的限制,只要是在神降術的持續時間之內,砸一下和砸一百下對張硯而言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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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徐風白就陷入了一個極其被動的局面。
想跑,破不了月輝的困陣。
想要施展手段穩住自己的局面卻又被火力全開的大陣威能全方位的壓制。以至於他除了全力抵擋頭頂不斷砸下來並且帶著極強陽氣侵蝕的轟擊之外,完全做不了別的事情。實力再強也扛不住這種全方位的碾壓。
“他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厲害?!”徐風白心裡在狂吼,可誰也沒辦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張硯甚至在五息的時間裡一共砸擊了徐風白足足十二下,並且這個速度有越來越快的趨勢。因為這本就不會消耗他的力量,是靠日月星辰旗和神降術的威能在支撐。
甚至張硯還能有閒心一邊操縱著日月星辰旗一邊開始吟唱超度的神咒了。
因為十幾下大陣的純陽巨力砸擊過後,肉眼可見的能看到徐風白的那一身魂體幻化的身軀已經撐不住形態了,露出了本來的鬼王姿態,並且每一次砸擊都可以將其魂體內的陰煞和戾氣砸出來許多,並且還伴隨著陽氣的入體侵蝕,以及周圍環境變成極陽之地的輔助,已經讓張硯看到了成功將對方超度的可能。
超度一隻荒天域鬼域中實力排第二,且不知道吞噬了多少魂魄,挖了天地多少牆角的大鬼王,這能得到多少功德靈氣?能不能直接踏入歸神境中期?
張硯就算心理素質再好,也止不住在腦子裡轉悠這麼一個念頭。甚至之前一開始被迫使用神降術的時候張硯的心情並不太好。有種被人逼著割肉的感覺,頂多就是自損八百殺敵一千,小虧小賺的模樣。
如今發現居然還真有可能超度得了對方,那就是一大口肉等著吃,就算付出神降術的壽數代價那也是血賺的。
被困在陣中同時被一頓胖揍,被揍得已經開始出現虛弱態勢的徐風白此時此刻已經不是覺得什麼“困頓”了,而是感受到了“隕滅”的威脅。
曾幾何時徐風白無數次感嘆自己悠久無盡的歲月,感嘆自己在這些歲月裡錘鍊出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