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他以為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的人。
斷崖山之主,張硯!?
就那麼悄無聲息的出現,以至於布鍾旬根本不曉得自己的靜室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對方又在這裡待了多久。那一臉的微笑落在他此時的視線裡讓他有種發自內心的悚然。或者說是蟲子仰視猛虎時的那種生命層次上巨大落差的本能畏懼。
“布鍾旬拜見張門主!”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布鍾旬就單膝跪了下去。甚至不覺得自己這樣順服有什麼不妥。
張硯笑了笑,多年不見,這布鍾旬身上的氣息似乎要比之前強了幾分,多了下潛力?
“不用多禮。多年未見,你這一身氣息隱隱有蓄力之勢,看來是要枯木逢春準備迎來花開了?”
“張門主太抬舉在下了。我能有寸許精進全是仰仗門主之恩,賜予了《天地五行雜感》這部曠世奇書。不然只能如以前那樣碌碌等死罷了。”布鍾旬並不會因為張硯瞧出他身上的氣息變化而感到奇怪。修為差距都無法感知了,別人一眼把他看透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況且《天地五行雜感》都是人家給的。
倒是張硯居然親臨,而不是讓那位戴面具的使者過來。這著實讓布鍾旬驚訝萬分,看不懂裡面所謂何事。
“布長老也不用妄自菲薄。修行說到底還是個人的事情。外力的幫助終究不能改變根本,你若是沒天賦,給你比《天地五行雜感》更玄妙的東西也沒用。日後布長老成仙之日想必天刀門也能更上一層樓。”
“這”布鍾旬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他聽得出對方話裡藏著的東西。
張硯也未深言。現在說那些還為時尚早,態度到了就行。
頓了頓,張硯便另起一頭,笑道:“此來是想借布長老這裡落腳。有些事還是這裡方便一些。”
“不知道在下有無可以幫到張門主的地方,若是有,還請張門主千萬不要客氣,儘管吩咐便是。”受人恩惠那就是要還的,布鍾旬很清楚張硯親臨絕非小事。
“呵呵,還真有小事拜託布長老。”張硯一邊說一邊拿出來一隻小銅冠放在桌上。接著道:“勞煩布長老將這罐茶帶給大鴻天的李焱長老,就說老友請她喝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