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動手,那就用眼,同時用言語試探。至少要明白這個看上去死人一樣的獨行仙人到底是什麼成色。是和大多數獨行仙人那樣一根筋呢?還是會有所不同?
想要分辨對方腦子好不好使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言語挑釁。越是簡單的頭腦越是容易上火。只要對方先動手,他們就可以在交手的過程中探知到對方更多的訊息,以作為後續動作的參考。
於是三紋宗和靈瓏仙域的兩人直接就無視掉了風予鶴,朝著風予鶴身邊的張硯開了嘲諷。
“看著是有幾分煞氣,可誰想原來是個慫包。只會躲在人後而已,聞名不如一見吶。”
“哈哈哈,說得沒錯。原本以為是個人物,結果連話都不敢說。嘖嘖,確實過於可笑了些。”
說實話諸如此類的言語殺傷力真的很高嗎?或許對如風予鶴這種對自身實力和地位都有極高定位,並且帶著身後宗門威風的強者而言的確有著相當的殺傷力。但對張硯的話,這些話的殺傷力約等於無。
說得不好聽點,挑釁和拿言語刺人這種事情,修士裡有一個算一個,九成都比不上街面上的那些螻蟻一般的混混。
慫包?躲在人後不敢出頭?這些話在張硯看來完全沒有生氣的必要。他們這麼喜歡說的話,照單還回去就是了。甚至他還能在其上加幾分力道。
於是不等怒目而視的風予鶴開口,張硯先扭頭看了過去,同時說:“你們若是看我不順眼那就動手,若是不敢動手那就閉嘴。只有懦夫才喜歡朝人狗吠。”
言語刺激張硯也會,不是要說人是慫包嗎?張硯直接將慫包升級成懦夫,然後再配上狗吠這種直接人身攻擊的詞語,在他看來攻擊力至少翻倍。
看看身邊驚訝直接表現在臉上的風予鶴就知道她是多麼意外張硯居然會直接在言語上給出如此犀利的反擊。
再看看對面剛才還一臉鄙夷的譏笑著張硯是慫包的兩人此時哪裡還有剛才的樣子,反倒像是兩頭被惹怒的公牛,雙眼裡居然真的閃過明顯的血光。
三紋宗和靈瓏仙域的兩人敢在風予鶴面前挑釁必然不是一般弟子,也是堂堂金仙。並且兩人背後同樣是混沌派的頂級勢力。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身後的宗門,那都是受不了張硯這番嘲笑的。
典型的我可以擠對別人,別人不能擠對我,不然我就急眼。
可也就只限於“急眼”這個層面,行為上的束縛還不至於立即就失控。但那濃得化不開的殺意已經毫不掩飾了。
“沒想到長石閣下倒是牙尖嘴利,如此不把我等放在眼裡是覺得自己掌握了劍冢遺蹟的秘密又傍上了明月谷的大腿就無所顧忌了嗎?”雖然心裡暴怒,可的確強壓著自己不能動手。於是只能將話題往別的地方帶。
張硯的回答更簡單,只兩個字。
“懦夫。”
先前說了,只嚷嚷不動手就是懦夫。三紋宗和靈瓏仙域的這兩位金仙此時還真就不敢動手,又想要繼續用言語試探,就好像在印證張硯對懦夫的評價。兩個字如刀劍狠狠的再次劈砍在兩位已經臉色鐵青的金仙身上。
就連張硯身邊的風予鶴都忍不住心裡為對面兩個金仙揪心。被這麼指著鼻子罵懦夫,又沒辦法動手,這估計在金仙的圈子裡也是極為罕見的。甚至說得嚴重一點,之後若長石能夠安然無恙,那對眼前這兩個金仙來說將會是抹不去的汙點。
“你這是在找死!”
張硯:“懦夫。”
“你以為明月谷可以護住伱一輩子嗎?你如此不識抬舉以後必然下場”
張硯:“懦夫。”
“”
這還說什麼?光憑嘴上功夫張硯這個也不算多犀利的人也可以在兩名金仙面前完成碾壓。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配上他一成不變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