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對手,青山仙境對歸石城三家的舉動那是最為關切的。
當歸石城三家開始逐步抽離佈置在昊雪門外的防禦力量時,第一時間青山仙境就做出了反應。
不是立即短兵相接,而是直接把包圍圈後退了很遠,還流出來更大的口子便於歸石城三家撤退。
擺明了態度就是要讓歸石城三家撤得無牽無掛乾淨安心。
當然,這不是說青山仙境的人就真的如此恩怨分明,或者就真信了歸石城三家的所有話。他們只不過不希望把昊雪門的事情再拖出什麼變數來。儘快處理掉這些讓青山仙境顏面受損的蟲子。之後才能全心全意的找機會跟歸石城三家慢慢清算這次的賬。
“如何?昊雪門的人可有跟著偷跑?”
林肖靠在椅背上,手裡拿著一卷玉簡,神念兩用,一邊注意面前弟子的問話,一邊在玉簡裡思索。
下面躬身站著的長老連忙應聲回答:“宗主,門下弟子稟報說昊雪門的人這些日子加緊戰備,門主薛峨連同尚存的長老也時常在大鴻天各界巡邏督戰。整體情況趨穩,並沒有我們之前所想的那樣求饒或者伺機逃跑。大有滿門上下都準備殊死一搏的味道。”
“哦?一個人都不準備走?可曾認清楚那些長老?全都在嗎?”
“是的,認清楚了,全都在。”
林肖頗為意外,放下手裡的玉簡,笑了笑,說:“薛峨此人倒也有趣。說他蠢吧,但又懂得借勢,能用外力來驅動內部,達成自己的野心同時還不留人口實。但說他心思多吧,他又總表現得死硬無比,甚至很是莽撞,如今還準備決死一搏。呵呵,這個人可惜了。”
“是呀,本以為薛峨會遣一些弟子去歸石城尋去庇護。這對我們而言就會很麻煩。沒想到薛峨居然如此決絕。這份膽氣也讓人佩服。”
林肖點了點頭。膽氣確實令人佩服。但該死的人還是得死。
“另外這些年來不斷排查那張硯的訊息也總算有了些眉目。他找上昊雪門以及幾百年前突然出現與歸石城三家定下約定,目的應該和他在混沌派裡所行之事一樣,為的也是那些金箔。”
“哦?是要做金箔交易咯?”
“是的宗主。按照我們目前從大鴻天內所有得到的符籙方的訊息,金箔是對張硯而言最硬通的東西。並且雲嵐域和慶喜天裡我們的眼線回稟說的細節來看,這兩家與張硯的交易也是以金箔為關鍵。
似乎張硯很眼饞牧歌派這邊的金箔。”
林肖聞言陷入片刻的沉思,然後似乎恍然,笑道:“你這麼一說,那就應該是張硯所需的金箔已經不能從混沌派裡大量獲取了。那玩意兒雖多,但頂不住他這樣無限的收攏。再加上總有人不缺他的那些好處,拿著金箔等一個真相。所以他只能將目光轉回我們牧歌派。這裡才有他想要的大批次的金箔。
如此的話,昊雪門的價值也就更無關緊要了。沒了昊雪門,即便以後張硯回來還會找別的勢力幫他收東西。
只要還有接觸,那我們幾位長老以及那麼多弟子的仇才有機會報。”說到最後,林肖眼裡閃過一抹厲芒。青山仙境和張硯之間的仇可是化不開的結。
“宗主所言甚是。所以昊雪門可有可無,如今正好儘快拿來震懾宵小。”
昊雪門的事情實在拖得太久了。但又因為有歸石城三家定在前面,讓青山仙境一直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如今顏面受損,不過時機總算是到了。先滅了昊雪門,壓下那些風言風語之後再跟歸石城三家以及那莫名消失不見的張硯慢慢計較。
數日後。
最後一批從大鴻天周圍虛空區域撤離的歸石城三家麾下世界的弟子發現自己這些年來幫著抵擋攻擊的大鴻天的人愈發緊張,並且表現出決一死戰的氣勢,根本沒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