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猜得不錯。
我於是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敷衍地道了句,“彼此彼此。”正說著,亭子裡頭的人說話聲音卻突然大了起來,只聽一人說道:“田弘,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不錯,朝廷待太師的確不怎麼樣,但是太師臨終也沒有讓我等傾覆朝廷,你現在說要領著我們一眾人前往投奔陳國,做這等賣國的事,我乙弗政第一個就不答應!”
我聽了,臉色都白了,陳公子來太平寨的目的竟然是這個!他也瞄上了獨孤信留下的這一大塊肥肉,現在居然策動田弘領著這一班獨孤信的親兵打算投靠陳國。倘若真的被他策動,那麼北周就是真的岌岌可危了。
……
田弘不由冷哼道:“笑話!若不是傾覆朝廷。太師佈置我等是為哪般?乙弗政,你難道忘了,太師和宇文泰原本是平起平坐的,太師心裡頭效忠的一直都不是宇文家的朝廷,而是魏家的元氏朝廷,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與趙貴一同誅殺宇文護?他又怎麼會在臨終前派人聯絡二少爺?無奈二少爺病重,根本無力前往京城,如若不然,我等只怕早已起事,太師也用不著自刎,含恨於九泉!”
“田弘,你莫要在這裡混淆視聽。太師縱然對朝廷不滿,但太祖在世的時候,他為何不反?你跟我都心知肚明,太師反的不是朝廷,而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宇文護!我記得先天王(宇文覺)還是世子時,我隨太師征戰還,先天王當著所有人的面讚賞太師,‘人人如太師盡心,天下豈不早定’, 先天王還命元夫人為太師進酒,太師那時便同我說,世子定能擔大任!太師遭遇不公,乃是宇文護所為,先天王與皇上對太師與獨孤家並不薄。你說要我等判周去陳,置太師於何地?置現今的獨孤皇后於何地?”
我恨不能抬頭看這乙弗政一眼,沒想到這個傢伙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倒是句句在理。我心下稍定,卻不知這田弘要如何辯駁。
“提到獨孤皇后,那我可不得不說了。”田弘語調一揚,滿腔怨憤道,“如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宇文護挾持天子,當今的皇上不過是個傀儡罷了,獨孤皇后也不過是個傀儡皇后。我剛剛得到訊息,宇文護已經對太師的一眾子女紛紛開刀,太師泉下有知,知道眾子女性命堪憂,還會對宇文朝廷效忠嗎?”
田弘一說,剛才還紛紛附和乙弗政的聲音明顯弱了許多,田弘又繼續聲淚俱下道:“太師戎馬一生,為宇文氏打下大好河山,臨到終時,卻是飛鳥盡,良弓藏的下場,就連子女都保不住。我等身為太師的親兵,在太師生前不能為他保駕護航,無論如何也該當在其身後為他報仇雪恨!”
“諸位,難道我們一輩子都要在這裡做草寇,眼睜睜地看著諸位的所學最後都帶進土裡?不為太師報仇。就這樣安逸地躲在這裡度過餘生嗎?”
田弘這一吶喊,倒是把這些行伍之人嗜血的心給喚醒了,田弘又說道:“如今,陳國臨川王與我為約,若我等歸附陳國,第一樁事就是舉陳國之力,為獨孤太師報仇雪恨,討回公道,諸位,也不用再在這山林中間躲躲藏藏,陳國地處富庶的江南。諸位是願意在這窮鄉僻壤過一輩子的窩囊日子,還是出山去封侯拜相,瀟灑地走上一遭!還請諸位示下!”
我聽了直覺得心裡好笑,陳國能為獨孤信報仇?這不過是為他們伐周做一次藉口罷了,他們得了獨孤信這麼多兵力,不用來伐周實在太浪費了。我下意識地看了身旁的陳公子一眼,心裡打了個突,難道說這個人就是陳國的臨川王?
我這段時間,倒也對各國形勢有所瞭解,臨川王名叫陳傘��聳淺鹿�實鄢擄韻鵲那字蹲櫻�釷芷瀋褪叮�誄鹿�彩薔僮闈嶂氐娜宋錚�熱羲�苄砼敵┦裁矗�掛參摶煊誄擄韻惹卓諦砼怠�
眼見坐上諸人有些已經意動,而身旁的陳公子臉上已經帶了笑意,他顯然正在等待著被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