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御天行到底還是忍住了笑意,只挑眉看向御紫炎,心中佯裝不解道,“炎兒在說什麼?何事是我故意?”
“唔——”
御紫炎被御天行問得語塞,這種事請——這種事情叫他如何啟齒?!
再次狼狼瞪了一眼笑得得意的男人,御紫炎有苦難辨,只得忍下,卻是遲遲不肯放下捂在頸邊的雙手。
誰知偏偏就在此時,霜月奇怪出聲說道,“咦?公子你頸子不舒服麼?莫不是睡落枕了。”
“咳咳——”
御紫炎乾咳兩聲,正不知該如何作答。平日裡的能言善辯全都沒了用武之地,只剩支支吾吾不知所謂。
霜潔此時方才悠悠出聲,說出的話在御紫炎聽來簡直有如天籟,“月,慕公子與瀾兒那裡還不曾用過早膳,我們這便為他們送去吧。”
“哦,對啊,將他們忘了。”
霜月聞言恍然道了一句。便向天、炎二人首肯之下福身一禮準備離去。
霜潔自然也要隨著霜月一起離去,卻不想被御紫炎出聲喚住。
霜月看了一眼霜潔,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惦記著不要讓慕華峰、鏡瀾久等,故而對雙生姊妹使了個眼色便先行離去了。
霜潔看著霜月離去,方才緩緩轉回身面向天、炎二人。
而御紫炎此刻也不再遮遮掩掩放下了捂在頸間的手——方才霜潔出言為他解圍之時起,他便已經知道,目光銳利、心比月明的霜潔早已洞悉一切。既是如此,他再遮遮掩掩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大方示人,只是末了還是不忘再怨尤的看了一眼身旁從容自得男人。
霜潔目光並不去刻意注視御紫炎頸間紫紅痕跡,只是微垂著眼瞼問道,“不知爺與公子喚霜潔留下所為何事?”
誰知御紫炎並未直接切入主題,反而眉目含笑問向霜潔,“潔跟隨魑裟邪修習魔佛決,感覺如何?”
霜潔略微一頓,隨後說道,“很好。”
“很好?”
御紫炎眉梢輕桃,帶著幾分戲謔之意繼續說道,“只是‘很好’?僅此而已?”
“正是。”
原本想著要瞧瞧霜潔變一變臉色,然而御紫炎卻註定只能失望而歸——看來若要令潔動心,魑裟邪還需再接再厲才好吶。
不過也只是如此想想,霜潔與魑裟邪之事御紫炎並未打算過多幹涉。此刻提起,也不過是一語帶過,藉此看看霜潔反應。既是看來無甚進展,也便作罷。
思及此,御紫炎便也收斂起玩笑之心,目光變得認真沉穩,對霜月說道,“先前魑裟邪說要審問白石擒獲之俘虜,不知可有了結果?”
霜潔見御紫炎提起正題,周身氣息也是一振,站直了身子清聲回道,“回公子,魑裟邪先前向姝媛以及霜潔傳授過魔佛決後,確是對那俘虜研究了一番。”
“哦?”
御紫炎聞言看了看身旁之人,復才繼續問道,“那麼可是得知了什麼有用資訊?”
這一回,霜潔卻是並未立即回答御紫炎問題,而是略微沉吟了片刻。
難得見到霜潔如此不幹不脆模樣,御紫炎心中好奇,喚了一聲,“潔?”
霜潔彷彿被御紫炎一聲呼喚拉回思緒,姣好的面容上略過一絲凌厲之氣。如此模樣的霜潔愈發令御紫炎覺得奇怪。
終於,霜潔在御紫炎的注視之下緩緩說道,“據魑裟邪所言,那名俘虜修為雖是不低,但在水蕪派中卻也算不上什麼有地位之人。因而對派中機密幾乎一無所知。”
“嗯。”
天、炎二人聞聲點頭,對此結果並無十分意外或是失望——若是此人在門派中當真地位尊崇,想必也斷不會出來打理此種跑腿打雜探聽風聲之類的瑣事。
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