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砂原亦反手擁住水尛湸,片刻後,轉而戲謔的挑眉看向御紫炎,見御紫炎對他二人親密舉動並未露出半點鄙夷之色,反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神情,話音之中帶著一絲笑意開口說道,“三殿下果然乃是‘同道中人’。”
御紫炎且笑不語,前世今生,在他眼中,兩情相悅便好,無關道義、無關性別、無關血緣。
所謂愛戀,無論是非對錯,只求問心無愧,手中幸福需得自己勇於爭求,否則便永遠只能不戰而敗——他一直都明白這道理,只是,冷眼旁觀,通透豁達;身陷其中,卻是一味逃避怯懦,若非如此,夜禹橋也不會……
心中暗歎一口氣,到底想不起前世殘缺記憶。這般不清不楚感觸,使得御紫炎總是介懷。
若是為了一個記也記不起的緣由,他又何必於閻府許願做個無愛之人?若是記不起緣由,何不乾脆忘盡前塵,一片空白從頭開始?世事弄人,真真可笑又可氣。
“陛下既已登基,且今日紫炎見尚水百姓對陛下甚是擁戴,不知這‘相助’一說又是從何而來?”
御紫炎摒去心中渾噩,轉而問道。
“哼!”
聽御紫炎如此一問,水尛湸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還不是朝中那般迂腐老兒,對我與原相戀之事百般挑剔,使得有心人得以借題發揮,覬覦這帝位。
真是笑話!朕爭那張破椅子正是為與原正大光明在一起,否則誰要整日批些無聊奏摺、管些繁雜瑣事?便是朕不坐這皇位,也是傳與原來坐,哪裡輪得到那些無知莽夫?!夢話須等睡了再說!”
“呵,尛兒。”
水砂原笑著輕彈水尛湸額頭,“又耍些小孩子脾氣。你不去坐這皇位,柔妍哪裡能順利與善呼洛相聚?為了柔妍,你也要忍耐。”
“知道啦!”
水尛湸不悅的揚聲說道,“在你眼裡皇母與你那結拜兄弟總是重要過我!”
“好了湸兒,你二人打情罵俏自去無人處,莫要再在三殿下面前扮些兒女情長,仔細被人取笑!”
柔妍笑著阻止二人繼續旁若無人“深情款款”的對話。
“請恕紫炎冒昧一問,既是娘娘早已心有所屬,為何又要辦這招親儀式?”御紫炎對幾人戲言權作不知,徑自問道。
“天母婚宴,普天同慶,自然是給那些蠢貨找個機會出頭惹事。”
水砂原仍自擁著水尛湸,滿是不屑地說道。
“如今紫炎無意之間卻是壞了三位計劃,甚感抱歉。”
“殿下言重了。”
水砂原揮揮手,示意御紫炎不必介意,一面毫無顧忌的擁著水尛湸同坐在一張椅子之內。
“只是如今該如何是好?”御紫炎思索片刻,提議道,“不如紫炎設法聯絡父皇遣來之人,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殿下若是願意出面相幫,朕自是歡喜。”
水尛湸懶懶倚在水砂原懷中,媚眼如絲,投給御紫炎一個曖昧眼神。
御紫炎注意到水尛湸話音剛落,身子便是微微一僵——水砂原環在水尛湸腰間的手暗中使力,可是不曾逃過御紫炎的眼力。
御紫炎心中暗歎這二人著實愛玩,卻是苦了他只得佯裝無知無覺。
“既是如此,紫炎就此告辭。遲些時候自有正選之人前來與陛下接洽。”
不想再作停留,御紫炎起身想要告辭離去。
“殿下難得來一趟,該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不如本王陪同殿下一道前去尋人,事情了結後,本王招待殿下到族中做客。”
水砂原說得輕鬆,御紫炎心中卻是一聲冷笑,怎麼?想要監視他行動?抑或想要以他為人質牽制父皇?
只可惜他若想遁走,任憑誰也難攔得住。況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