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親場上陰差陽錯,幽先一步被尚水帝帶走。麟恐節外生枝,未曾露面。”
“——”
聞言御天行微微抬眼,心中卻是生出些疑惑——是他?他為何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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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水皇宮,御書房。
“——”
御紫炎微微沉吟片刻,隨即問道,“既是如此,娘娘又是如何判定紫炎便是父皇遣來之人的呢?”
“御寰陛下傳來密函,提及來人便是一襲紫衣,招親當日站於南門東側高閣之上。”
“呵。”
御紫炎不禁失笑出聲,“看來是紫炎湊巧佔了別人的位子,才招來這般誤會。”
“呵,看來應是如此了。”柔妍亦輕笑出聲。
“——”
水尛湸雙眼之中一抹精光閃過,不待開口,御書房門外侍監通傳,“啟稟陛下,禮王爺覲見。”
“傳。”
聽門外報上之名,水尛湸眼中精光乍逝,唇角現出一抹喜意。
侍監應聲推開御書房門,走進房內便是侍監口中所說“禮王爺”。
御紫炎看向來人,“禮王爺”,正是午膳時隔壁那二人口中提及的水尛湸么叔。
此人此時出現在御書房,或許——
“原,你來了?”
御紫炎心中正自猜測,水尛湸搶先一步迎向來人,雙眸之中閃爍著的光芒,掩不住的喜悅,仿若得了糖果的孩童,哪裡還有方才一臉精明算計的模樣。
“尛兒——”來人反手關上房門,才一臉寵溺的喚道。
“你來得好慢。險些錯過一場好戲。”水尛湸笑意吟吟的佯嗔道。
“族裡有貴客到訪,我花費些功夫安頓好客人,才來得晚了些。”
御紫炎見來人不似多數尚水人粗獷豪放,談吐之間倒是添了幾分文雅。年齡看起來比水尛湸長不過三五年,眉宇之間卻是透著意氣風發、盡顯王者霸氣。
若非事先知曉尚水新帝乃是水尛湸,或許御紫炎會誤以為遲來之人才是尚水真正的帝王。
御紫炎打量來人之時,來人已注意到御紫炎存在,目光投來,問道,“這位——想必便是御寰陛下遣來助你之人了?”
聽來人如此一言,水尛湸“咯咯”笑開,“不是不是,弄錯了,不過,這位也是御寰陛下的人,而且還是那位陛下跟前的紅人!”
被水尛湸清靈的笑聲感染,御紫炎唇角亦勾起一抹笑意,不想水尛湸竟是如此直爽之人,抑或水尛湸只在這“禮王爺”面前才會如此活潑開朗。
無論為了哪般,見了水尛湸這般率性模樣,御紫炎也不再去計較水尛湸方才那最後那半句話。
“御紫炎見過禮王爺。”御紫炎由座椅之上起身,欠身說道。
“原來這位竟是御寰三殿下?!”
來人一愣,旋即勾唇微笑,豁然揚首道,“水砂原可是來遲了,怠慢了貴客。”
“王爺府中亦是貴客,何況蒙陛下與娘娘相迎,已是紫炎榮幸。”
心中並未對水砂原的強勢生出反感,反而覺得有種英雄惜英雄的親切感,御紫炎半玩笑客套道。
“哈哈,三殿下虛懷若谷,難怪御寰陛下對殿下寵愛有加。”水砂原倒也不客氣,口無遮攔的說道。
對於這幾人三番四次提及御天行,御紫炎眉梢不動聲色的跳動幾回,終是不曾解釋。
當年在宮中各種流言蜚語憑水尛湸之能自然可以輕易得知。如今幾番試探,不知意欲何為,御紫炎只道以靜制動,默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