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尛湸說罷,便恭敬地請上他口中所指皇母。
眾人見“天母”站出,皆屏氣凝神,想要一見“天母”鳳顏,卻不想天母卻以一襲白紗掩面,只是看那婀娜娉婷身姿,便知是位美人。
況且聽說新帝乃是“天母”十五歲時所出獨子,是以今年“天母”也不過三十歲芳華,對於平均壽命一百五十歲的世人,尚算是年輕少婦。
御紫炎腦中回憶關於這位“天母”的資訊。
水尛湸之母柔妍,本是尚水漠北一個小部落族長之幼‘女。只因水尛湸之父,也就是上水前任皇帝水砂燎北上狩獵時偶然驚鴻一瞥,貪戀柔妍傾城美貌,才將其接回宮立為貴妃。柔妍進宮之時也不過十三歲少女,誕下水尛湸時也僅有十五歲。
想一個小部落族長之女,無權無勢,妙齡少女一面要撫養皇兒,一面還要面對宮中三千佳麗明爭暗鬥,其中辛苦,恐怕亦不為外人道吧?
不過,此女可安然無恙活至今日,並且貴為一國天母,想來也並非尋常人物。無論是心計智謀,膽識韜略,怕都得高人一等。
就在御紫炎心中暗自品評柔妍為人之時,只見柔妍緩緩掃視場下一週,隨後視線似飄向御紫炎三人所坐之處。
不知是否錯覺,有一瞬間,御紫炎彷彿覺得自己的視線與柔妍的對上,並且由柔妍眼中,御紫炎似看到一抹笑意。
不待他仔細確認,柔妍卻已收回視線,水尛湸附耳過去,與柔妍低語幾句,隨後一點頭,亦看向御紫炎。
水尛湸似乎先是一愣,隨後唇角亦擒起一抹笑意,拱手揚聲說道,“皇母看中那位年少公子,還請公子報上家名,另外,請問公子是否家中已有妻室。”
御紫炎手肘一戳魑裟耶,“問你呢。”
“哈,小美人兒,說錯了,人家是在問你呢。”
“——”
正在御紫炎想要嘲笑魑裟邪毫無常識之際,水尛湸聲音再次響起,使得御紫炎頓時無言以對。
“閣上那位紫衣公子,還請公子報上家名。”
暗呼一聲頭痛,御紫炎卻依舊起身回禮,亦揚聲回道,“承蒙天母娘娘鳳恩錯愛,只是在下並非前來招親,只是路過湊個熱鬧罷了。”
“相見即是有緣,公子不妨與哀家見上一面,再回絕這門親事也不遲啊。”不待水尛湸開口,柔妍卻是悠悠說道。
其餘眾人此時亦是將視線紛紛投向御紫炎,發現閣上之人竟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有不可思議的,有豔羨不已的,亦有心生嫉妒的。
但最多的,還是以為一未及弱冠的少年與三十歲的天母實在算不得般配,不知天母到底作何打算,竟選了一黃口小兒做新任夫婿。若是二人當真完婚,那新帝豈不是要對一個比自己還要年少的少年叫一聲“皇父”?
御紫炎見下面人多口雜,亦不想站在遠處任人觀賞,況且這不失為一個可近距離觀察水尛湸為人的機會。思及此,御紫炎不再贅言,身形微動,眾人只見一抹紫色幽影翩然落至南門城樓之上。
“草民慕紫幽見過皇帝陛下。”御紫炎躬身施禮。
“大膽賤民!見了我皇帝陛下竟然不行跪拜之禮?”
不待水尛湸開口,他身後一名侍監尖聲喊道。
御紫炎微微蹙起眉,卻並未答言。
水尛湸是尚水皇帝,卻不是他御紫炎頭頂之“天”。
水尛湸不動聲色瞥了身後侍監一眼,侍監頓時噤聲,臉色慘白。
御紫炎注意到侍監神情變化,心中暗想,這水尛湸在宮中似乎手段極為厲害呢。
“公子不必理會那無知奴才大呼小叫。今後朕還要尊稱公子一聲‘皇父’,自然不能讓公子對朕行此大禮。”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