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開始漸漸不再怯懦躲閃,反而文韜武略愈發用心上進起來。
加之那一回李祁親來迎請御紫炎,御雪寒便隱約覺得父皇對此子待遇不凡。今日得見,之前種種蛛絲馬跡聯絡起來——或許,這御紫炎並非外界所傳,只是日前受傷才會住進御華殿,而是很早以前,早在眾人全不知情之時,便已伴在父皇左右了。
思及此,御雪寒嘴角揚起一抹陰險的笑意——宮內那些個形形色色的流言,其實有五成是他命人暗中流傳開來的。雖不知另外五成是何人傳出。但是御雪寒也樂得有人一同模糊焦點。若是真有人查問起,也愈發不容易查到他頭上。
即便這三皇兄如何得寵,父皇聽到那些個流言蜚語,也會自然疏遠他了吧?只是御雪寒心中又隱隱有些疑惑——照理說,過了這許多日,那些流言早該傳進父皇耳中了,為何卻仍不見他有何反應?
還是說,母后前日無意間提起的御華殿內人員變動,背後當真有何內幕而他不得知?若是如此,或許這位“三皇兄”便當真不可大意。
他那個無腦莽撞的親皇兄實在無用的很,若是靠他,恐怕自己遲早有一日也會被父皇嫌棄。唯今之計,只有暫時觀望,若是連那些流言蜚語都不能影響父皇對三皇兄的寵愛,或許他也該及時向此人示好——硬與他為難,到最後或許賠進去的反而是自己的前程。
鳳方芸母子三人,便是如此各自滿懷心事,極不情願的施禮告退。
待三人離去之後,御紫炎才收起臉上早已僵硬了的虛偽笑容,有些埋怨的對御天行說道,“託父皇的福,紫炎這下再沒有清淨日子好過了。”
“誰敢斗膽想要擾了炎兒的清淨,父皇自令他/她永遠無法再出現在炎兒視線範圍之內便罷了。只要炎兒不再因此氣惱父皇。”
“唉——”
御紫炎嘆息一聲,竭力低調了許多年,也曾因此事與御天行起過口角。不是不知御天行對他一片真心以待,只是討厭旁人形形色色的眼神。
如今事已至此,御紫炎也懶怠再去為了此事費神爭辯。況且多次推櫃御天行的寵愛,御紫炎也覺心有不忍,“隨他們去吧。”
見御紫炎終於妥協不再排斥公開自己對他的獨寵,御天行頓時心情大好,“不要讓那些無關之人攪了興致,炎兒快些更衣陪父皇出宮一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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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御天行與御紫炎已穿著便裝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了。為了不太引人注意方便御紫炎遊玩,二人出宮前特意服了易容丹,一個侍從也沒有帶,只是命默隱在暗處。饒是這樣兩個人出眾的容貌也早已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一邊御天行高大挺拔的身形、蜜色的健康面板配上一身袖口領口點綴著暗金色流雲刺繡的玄衣,疏冷的氣質加上流金的黑眸,擋不住的貴氣和帥氣。
而另一邊御紫炎白皙如羊脂玉的面板襯著深紫色的絲織內袍外套淡紫的雪紡長衫,再配上他的紫瞳和泛著紫芒的毛髮,滿是異族風情。二人走過之處,不管男女老少,邊走邊偷看差點撞了牆的層出不窮。
這邊御紫炎暗自頭疼,都易了容了,怎麼旁邊這位還是那麼能招來秋波連連啊。
那一邊御天行亦是周身空氣冷到極點,早知如此便該給炎兒服下易容更徹底的丹藥,下次帶他出來連頭髮也染成純黑好了,還是乾脆給他帶個紗帽?不然直接藏在馬車裡?那樣炎兒又無法玩得盡興……
今日正好趕上十五集市,街上熱鬧非常。御紫炎很快就被小攤上的各種小玩意兒吸引住了。先挑了一塊上好松香打算送給霜潔保養她的琴,又挑了一對銀鈴打算送給霜月最近喜歡得不得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