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解。
御天行深鎖著眉峰端詳著那猶自蒼白,滲著冷汗的精緻臉龐,卻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伸出手,輕柔拭去額際雙頰一片溼涼。
在御天行掌心之中蹭了蹭,御紫炎慘白臉色漸漸恢復,長出一口氣,一手覆上放於他腹部的手,對眼前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輕輕笑道,“天不要這樣。我真的沒事了,你也不必再為我輸送靈氣了。”
御天行仍舊靜默不言,只是一股暖流繼續源源不斷的進入御紫炎體內。
御紫炎無奈苦笑——這個男人執拗起來也很是不得了呢。然而,有些事情,他也不會輕易讓步。
暗自呼叫靈力,御紫炎將愛人的靈力緩緩推了回去,口中地是愈發放柔了聲音勸說道,“天,我們修為都還極淺,對靈力掌握也尚不熟練,便不要在此僵持了,可好?”
“——”
面對御紫炎如水般柔和笑顏,感受著心愛人兒同樣為他擔憂的情緒,御天行又怎能再堅持下去?況且他同樣知道,自己心愛的人兒,若是認定了一件事,比他更加執拗。為免人兒繼續用呼叫更多靈力抵擋他輸送的靈力,御天行只得無奈收手。
看著御天行流金黑睥之中半是埋怨,半是無奈,卻最終化作滿滿憐愛的複雜神色,御紫炎不禁笑得愈發彎了眉眼,心中暗想,所謂“以柔克剛”,便是如此這般的情形。
“炎兒——”
御天行自然又接收到御紫炎心中所想,嘆息一聲,無奈喚道。
“呵呵,天,事不宜遲,我們這便隨清寒先生登上凝吟峰頂,也好早些找出破解散靈咒之法。”
御紫炎笑著安撫將他擁在懷中無奈嘆息之人,並趁機提醒道。
“不可。你此刻需要休息。”
御天行這一次並不準備讓步,緊鎖著眉,盯著面前帶笑,卻依然面色蒼白的人兒。
“天——”
“不準!”
打斷御紫炎試圖遊說的話,御天行沉聲說道,“炎兒非要我為你擔驚受怕才歡喜麼?”
“可是——”
這一回,是清寒開口搶先說道,“紫炎該聽天行之言。尋找破咒之未能,想必並非一朝一夕便可達成之事。若是紫炎此刻不將身心調整到最佳狀態,萬一到時精力不濟,豈非得不償失了?”
聽清寒說得有理,御紫炎這才點頭應允,“那好吧,就依先生之言。”
御紫炎話音剛落,便覺得身子一輕,抬眼看去,只見御天行竟當眾將他打橫抱起。
面上一陣紅熱,御紫炎伸手推了推面色依舊深沉的男人,低聲說道,“天,將我放下。我已無礙了。”
誰知御天行竟對御紫炎所言不作任何反應,只對清寒,凌霜略一點頭權作招呼,而後便轉身離去。
見天、炎二人離去,曼珠,沙華也不再逗留,對清寒,凌霜招呼了一聲,也雙雙離去。
屋內,只剩清寒與凌霜靜默相對。
原本因為虛弱而一直闔著眼的凌霜,此刻也抬起眼瞼,看向床沿邊的白色身影。
“……”
一時之間,二人誰都不曾言語。
半晌過後,原本坐著清寒的地方騰起一陣白煙。飄嫋之中,出塵的男子,變回白狐之姿,拱入錦被,兩隻雪狐潔白茸毛纏繞在一處,分不出你我,交換著彼此的溫度。
化作雪狐的清寒將一雙前爪搭在本就是狐形的凌霜腹部,頓時,汩汩靈力輸入凌霜體內——原來,十六年來,凌霜身中散靈咒卻仍能苦苦支撐,除了天香雪凝丸之外,還有清寒不斷為其輸入的靈氣!
“霜,十六年來,我常常在想,若是當初首先動作、觸碰那星陣羅盤的是我,該有多好——”
一面向凌霜輸送著靈氣,清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