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想到這一層,御天行看向雪一,開口問道,“一先生,這晶柱,莫非是以冥界玄冰製成?”
“天行果然是人中龍鳳,沒錯,這一根,正是玄冰柱。”
雪一眼中滿是讚賞之色回了一句。
待雪一話音剛落,御紫炎的聲音又忽的響起,“而且,若是紫炎不曾看錯,這一根玄冰柱似乎正是那位高人所設陣法的陣眼。”
“呵呵,正是正是。”
御紫炎一句話更使得雪一笑逐顏開,眼中精光更盛。
御紫炎抿唇不語,心想,看來雪一這回是更加坐實了他與九天幻狐的關係。心裡驀地起了幾分頑皮之心,御紫炎有些惡劣的想到——自己可從來不曾說過自己是九天幻狐的轉世呢。
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御紫炎將全部精神放在了玄冰柱上。此時他才發現,這玄冰柱,柱體並不光滑,而是一條條稜線分明,映著午間投射而來的日光,折射出七彩光芒,亦真亦幻,甚是美麗。
再仔細分辨,只見那透明晶柱內部還由左至右豎著鏤空刻了幾行龍飛鳳舞的紫色大字。
御紫炎照著那恣意灑脫的狂草念道,“漪瀾蓮立立身法,邇來燠風風芳華。三生無緣緣盡化,颸祲輪迴迴天乏。勿怨天公公道誇,留選晴空空牽掛。祈天不應應聲罰,罷去無門門前窪。九曲迴腸腸斷下,拾得追憶憶繁花。”
“呵呵,好巧致的一段打油詩,呃——”
御紫炎剛失笑道了一句,忽又想起,在人家宅院內,說如此精美的一隻冰柱中的“詩”是“打油詩”,似乎很是不敬。但,此時收聲已是來不及,御紫炎只好抱歉的對雪一等人欠身說道,“紫炎失禮了。”
誰知雪一卻是微微搖著擺了擺手,“呵呵,紫炎不必如此。”
御紫炎微微一愣,卻以餘光掃到了那幾行字末尾極為顯眼的一個“幻”字,心念一轉,御紫炎想到了雪一此刻全不在意的原因,因而指著那斗大的“幻”字說道,“看這落款一字,莫非這首——呵呵,這首詩,竟是那位九天幻狐所作?”
原本還想說是“打油詩”,不過想了想,御紫炎還是收住了話鋒——若是不巧九天幻狐與幻瑛並非同一人,那這“不敬之罪”,他可是擔不起。
嗯,便是九天幻狐就是幻瑛,對於神人幻瑛,他也不敢隨意造次——即便,他心中並未覺得幻瑛是如此高不可攀。
“呵,不錯,這玄冰柱,這陣法結界,以及水潭之中的玄冰火蓮,全是九天幻狐大人當年所為。”
雪一說著,已是站立在閣樓門口,“二位,請。”
得到雪一肯定地回答,御紫炎不由得看向身邊御天行,正巧御天行也在看他。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此番讓他們趕上玄冰火蓮花期,九天幻狐費勁工夫、精心培育的冥界仙株,或許當真如雪五先前未完的話一般——冥冥中自有緣分註定——巧合,抑或根本便是因果迴圈。
抬頭瞥見閣樓門口上方懸掛牌匾,依舊是龍飛鳳舞的行書,上寫著三字——“幻暝閣”。腳步只略微停頓了一瞬,御紫炎便向前邁出步子,卻又再次停下。
回首對跟在身後、一直與化迴雪狐姿態的白石、翠玉走在一起的小狐笑著伸出手,“小凝,過來。”
小凝見御紫炎召喚,歡呼一聲,從地上一躍跳回御紫炎懷中。
抱好小狐,御紫炎又以另一隻手牽住御天行的。二人便並肩走入閣中。
見御紫炎、御天行毫無阻攔的進入閣中,尤其是注意到御天行朝自己這邊狀似無意實是有心的淡淡一瞥,雪一眯起雙眼。
身後雪五小聲喚了一句,“大哥——”
卻不料雪一揚起手,帶起白衣勝雪蕩起一道弧線。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