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舒服的位置,然而才繼續問道,“他怎麼了?生病了麼?”
“不清楚。”
白石據實以答,眉間也染上淡淡不解之意,“白塵前輩與霜月姑娘都為他診視過,皆不曾看出有何不妥。”
說到此,慕華峰也記起連日來風怡寧似乎很少踏出房門。而生為父親的風白陽,也是一直愁眉不展。
“難道就找不出半點原因麼?”
慕華峰開口問道。
記得過去瀾兒病重之時,自己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心如焚。
風白陽本就因為早早離開了親子不曾盡到父親責任而對這個孩兒心中抱愧,如今相處一段時日,見孩子乖巧懂事、聰明伶俐,更加視若珍寶,如今心頭至寶卻不明就裡的精神不振,叫他如何不擔心、不憂慮?
慕華峰問話出口,卻是緣楓開口回道,“霜月姐醫術已是不俗,加上祖皇帝確認,若是有跡可循,應該早已看出。”
緣楓在宮中與霜月相處日久,慕華峰也早清楚霜月醫術精湛,白塵能耐更是無人質疑。只是好端端,為何風怡寧就是身上乏力、整日面帶倦容呢?
白石見慕華峰滿臉不解,再次出聲,“或許小公子年幼體弱,雖是在臨風長大,卻到底不比雪峰深處風雪凜寒。再加上先前小公子一路顛沛流離、旅途勞頓,吃了不少苦,許是積累下的虧虛乏累終於爆發了也未可知。”
聽白石言之成理,慕華峰與緣楓也不由得贊同的點了點頭,慕華峰輕嘆一聲道,“如此,也只好安下心來好好靜養了。”
就在三人討論之時,玉雪樓中原本沉睡不醒的紫衣少年卻是悠悠張開了雙眼。
幾乎是同時,另一處廂房中,原本病懨懨懶怠趴在床上的風怡寧突然消失了身影。而一直憂心忡忡盯著自己兒子的風白陽,竟是完全沒有發現到異狀,甚至好像床上從不曾躺過任何人一般,臉上愁容消散一空,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塵,你手裡端的是什麼?”
開啟房門,風白陽正遇到來至門口的愛人,見愛人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藥湯,不由得出聲問道。
而白塵被如此一問,亦是微微一愣,不過下一刻,白塵微微一笑將手中湯碗端到風白陽面前,“這幾日乍暖還寒,你似是不很適應。昨夜也好像睡得不是很踏實。我方才熬了碗安神補氣的參茶,你趁熱喝了。”
聽到白塵回答,風白陽臉上蕩起溫柔笑意,一面接過白塵手中茶碗一面說道,“讓你費心了。”
“與我還客氣什麼。”
白塵亦是滿眼笑意,同時還不忘催促愛人,“快些趁熱喝了,涼了藥效便差了。”
“好。”
風白陽點頭應了,端起茶碗將參茶一飲而盡。不過放下茶碗,風白陽臉上卻是帶著幾分疑惑之色。
注意到愛人臉色細微變化,白塵只當味道不好,開口問道,“怎麼?不順口麼?”
“不,這倒不是。”
風白陽搖了搖頭,微笑說道,“只是稍甜了些,我又不是幾歲孩童,還要拿糖果哄著才能喝下參茶。”
聽愛人玩笑之言,白塵也是溫和一笑,“呵,看來我是太久不曾煮過參茶,有些生疏了。日後還得多多熟練才好。”
“呵。”
風白陽也被對方之言逗笑,似乎完全不曾懷疑對方所言。
而白塵也一臉安然,沒有半點起疑。
只是,他們無從知曉,那一碗特意多加了許多冰糖的參茶,本是為了精神不振的風怡寧而準備。甚至,他們連風怡寧的存在,都已遺忘的徹徹底底。
而先前還在院中談論著風怡寧的幾人,甚至院中所有曾經與風怡寧有過接觸的眾人,也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與風怡寧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