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以秋水般的明眸,柔和的望著藍天鵬,淡雅而又無可奈何的笑著說:“兩年多
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流的高手和小弟過招,小弟自然無法人流了!”
藍天鵬一聽,怒火倏起,這話說的實在太狂了,乍然聽來,好像沒有人和歐陽紫發生過
衝突似的,仔細想來,再和他對“小
霸王”的譏言對照,顯然是連“玉虎上人”都未看在眼內,其他人等,又怎能和他歐陽
紫相提並論?
心念未畢,似乎已看出藍天鵬心意的歐陽紫,特又謙和的說:“看天鵬兄,一派書生裝
束,徒手未攜兵刃,想必是掌上功夫了得?”
藍天鵬在梵淨山苦學九個多月,受黃衫中年人的感染,一旦動氣,立即失去涵養功夫,
由於對歐陽紫的傲言不滿,本待說初次下山,還沒有拿過兵刃,但竟毅然沉聲說:“僅略有
心得而已,談不上了得!”
歐陽紫聽了,淡雅一笑,不像藍天鵬那樣內有怒火,溫色立即透出表外。
藍天鵬一看,不由又追問了句:“歐陽兄敢莫是不信?”
歐陽紫立即搖手正色說:“不S不!小弟當然相信,不過當今武林中,他的弟子敢於徒
手不攜兵器者,只有一人,尊師想必是…”
話剛至此,倏然住口,突然望著藍天鵬,機警的低聲說:“有人來了!”
藍天鵬轉首向月形門外一看,除了兩圃盛開的鮮花,和兩株修剪整齊的美人蕉外,根本
沒有人影。繼而凝神一聽,心中暗吃一驚,果然有人匆匆走來,藍天鵬吃驚的不是猜疑來人
是誰,而是驚於歐陽紫在和他談話之間,尚能分心暗察十數丈外的可疑動靜,這份功力,他
藍天鵬就差了一籌。
但他在心念電轉,看向月形門的一瞬間,卻脫口說:“好像步履很匆促,會不會是那位
‘黑玫瑰’?”
歐陽紫贊服的點點頭,但卻說:“步履匆促,但卻不是黑玫瑰。”
藍天鵬想不出是誰,不由迷惑的問:“為什麼?”
歐陽紫立即淡淡的一笑,輕蔑的說:“只怕她沒有這麼大的
藍天鵬一聽,恍然似有所悟的起身說:“一定是我馬五叔來了!”
歐陽紫依然是淡淡地一笑,但卻風趣的說:“他是有意離開的,何必再多事找回來。”
藍天鵬誤以為歐陽紫指的是快丐有意去會老朋友,是以並未疑他,但他卻不解的望著月
門口,說:“會是誰呢?”
歐陽紫卻神秘的一笑,說:“自然是那位熱情待客的高姑娘!”
高姑娘三字方自出口,月形門內果然紅影一閃,現出了一身鮮紅的高蓮英。
高蓮英一見藍天鵬和歐陽紫都在小亭上,立即驚喜帶嗔的笑著說:“你們這兩位貴賓真
是的好像捉迷藏似的,害我找了好半天!”
藍天鵬見來人果然是高蓮英,他反而並不覺得意外,因為他斷定高蓮英是前來找歐陽紫
的,是以,也自然的含笑走下亭來。
但是,歐陽紫卻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什麼事如此嚴重,要勞姑娘的芳駕來找我
們?”
高蓮英一跺小蠻靴,立即有些焦急的嗔聲說:“壽筵馬上開始啦,單缺你們兩位……”
話示說完,藍天鵬兩人已走向高蓮英立身的月形門前,但是,歐陽紫卻風趣的說:“奇
怪,這麼多賓客,開席不下百桌,高姑娘怎的單缺我們兩人?”
高蓮英被問得豔麗的嬌面上,立時飛上兩片紅霞,但她為人精靈,依然大方而爽朗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