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懷,我們結婚了……”手拂過她如雪的肌膚,他眼裡的淚,終是忍不住,流了出來,“你什麼時候,能醒來呢?”
“嗚嗚……”水如月忍不住哭了起來。“小姐好可憐……”
“哭什麼哭,女人,今日是個好日子,不準哭!”吳昊偏過頭,呵斥道,“煩人!”
“你不也哭了!”女人反唇相譏。
“我,我那是高興的!”男人倔強地抬起頭,聽某人說,那樣可以將眼淚流回去,最後他低聲罵了句,“媽的,誰說的,鬼話連篇……”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懷懷,你怎麼還不醒呢,你看,如歌他們都來了,他們都在為我們祝福呢,夜冷還為你建了座‘玉玲瓏‘,八角的塔樓,登上去,你就可以看到燕山關。”司馬逸將秦懷懷抱了起來,站在婚禮的典禮臺上,望向八方,那座屹立在風中的八角高樓在風中發出輕靈悅耳的聲音。
“小姐……”杏兒哭著為秦懷懷披上了‘思鄉園‘裡姐妹們親手為她做的嫁衣,那華麗的嫁衣如同綵鳳的羽翅,華麗而不失高雅,“小姐,你一直都想嫁的風光,如今真麼風光了,你為何還不醒?”
眼淚流了出來,秦如歌將肩膀借給杏兒,“女人,不許再睡了,天亮了……”
白曦憐站在夜冷的身邊,雙眼流淚,今日是歡喜的日子,可是她卻高興的想哭。
“她會高興的,你別哭了,她知道了會難過的……”夜冷遞給她一方絹帕。
“恩……”白曦憐接過,擦了淚,“我知道,她是個好人!”
“讓我們笑著為她祝福吧!”夜冷眨了眨眼,溼潤的眼裡已經一片模糊。
漫天飛舞的彩絲,旗鼓喧天,萬人矚目的盛大婚禮,卻是一片的歡喜的哭聲。
“懷懷,我曾問過你,幸福是什麼……”司馬逸抱著她,執起她的手,十指相交,眼裡溫情脈脈,“如今,我就告訴你,幸福就是能握著你的手,直到天地的盡頭……”
幸福很近,近在咫尺,幸福也很遠,因為咫尺也天涯……
握住了,便不要輕易地放棄……
可是,我握住了,我為何還是沒能幸福,因為,你不在嗎……
“咦,今天怎麼沒見到胡清歌?”突然有人問道,於是乎,眾人便在人群裡尋找他。
一陣鈴聲響起,人群中分成了兩列,一隻白虎緩緩而來,歐陽飛跟在它身邊。
“這是?”司馬逸問道。
“這是胡清歌的賀禮。”歐陽飛從白虎的頭上將那顆心形的印記剜下,遞給了司馬逸,“給懷懷服下去,她會好的!”
“這是?”司馬逸看到那顆心形印記被剜下居然沒有流一滴的血,那顆心形的印記裡流動鮮紅的液體,似乎真的是新鮮的心被活生生地剜出,但卻未留一絲的血腥。
“玉玲瓏、”歐陽飛的眼裡卻是淡淡的哀傷。
“玉玲瓏,這才是真正的玉玲瓏,可是你又是如何得知……”司馬逸看了看白虎的額頭,那裡除了露出一個空洞的心形印痕外,並沒有流半點血。
“這你就不必問了,趕緊給懷懷服下吧!”歐陽飛指了指他懷裡的秦懷懷。
司馬逸立刻喂秦懷懷吃下了血玉玲瓏,他輕輕地拍了拍懷懷的臉頰,“懷懷,懷懷,你醒醒,懷懷……”
眾人都萬分激動且期盼地看著她,那雙眼從閉上的那一刻起就從未睜開過,如今那薄如蟬翼的睫毛卻突然閃動了幾下,彷彿欲展翅高飛的蝴蝶,眾人的心又都被她臉部的每個細微的表情所牽動。
彷彿那對薄翅所扇動的不僅僅是風,更是他們的心,每一次的心跳因它的扇動而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終於,那原本緊閉的一線,微微張開了一點,緊接著,緩緩地形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