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有一個辦法可以治他：到工商局查他們的老底。

我去了，人家說那老闆是海口人，你到哪兒追他呀。老師你說，我、我這不是啞巴吃黃連麼！

可不。但在這種連基本道德都沒有的人面前，當初你不該給他下跪。

我有啥法？他要給我錢，就是讓我跪一天也行。

……

關於這位同學，每每想起他，我心頭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倒是後來他又給我打電話，說那個僱他的報社念其可憐，補給了他1000元報酬。他說，現在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他爭取找個家教，那樣就有可能解決下個學年的基本費用。

但願老天睜眼。

寫到這裡，我不由想起某醫大的小符同學。有一家青年刊物上曾經發了他一篇當&ldo;洗腳工&rdo;的短文，很有些意思。於是一個星期天，我約他聊聊他的打工經歷。

&ldo;那是最下賤的活兒，可別給我&l;揚名&r;呀！&rdo;小符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我保證不透露他的真實名字。這事不難，我答應了。

&ldo;其實咱們大學生出去打工說白了就是為了賺錢，幹啥實質都是一回事，能不能賺到錢是關鍵。我當洗腳工就是衝著這活能比家教或送小廣告什麼的要賺得多，另一方面我是學醫的，當洗腳工自然比別人更合適。&rdo;小符其實很健談。

&ldo;北京聽說也有洗腳店，你也去過？&rdo;

&ldo;沒有，絕對沒有去過。&rdo;

&ldo;為什麼？你放假回鄭州可以當洗腳工，可在北京又咋不幹了？&rdo;

&ldo;還是有些區別。畢竟我在這兒上學，真要被同學們知道了多不好。&rdo;小符笑笑，看來他還是有些顧慮，&ldo;再說，我一年利用兩個假期在鄭州乾洗腳掙的錢夠我全年學費和生活費的了，所以用不著再忙碌了。&rdo;

&ldo;真夠？&rdo;

&ldo;差也差不了多少。不瞞你說，今年一個寒假我就賺了2000來塊。&rdo;

&ldo;聽說有的地方開什麼&l;洗頭房&r;、&l;洗腳房&r;，其實有不少是色情場所，你不知道嗎？&rdo;

&ldo;有的確實是。不過我是男生，所以就不太怕了。&rdo;小符開始給我介紹他當&ldo;洗腳先生&rdo;的那段充滿奇特而又耐人尋味的經歷：……我家其實不在鄭州，離鄭州還有200多里。我家這幾年光景不好，不是地裡收成不好，就是爹傷娘病的老有難，攤上這種情況，可想而知我在北京上大學就只能自顧自了。大一頭學期最苦，交完學費口袋裡剩下不到200元，我硬是被幾位好心的河南老鄉救著度過了那半年。第一個寒假回去，我從鄭州火車站下來，走出車站一看，媽呀，什麼時候鄭州一下變成了&ldo;洗腳城&rdo;了？你最近幾年沒去過鄭州吧？那可變化大了，其中最火的就是鋪天蓋地冒出來的各式各樣的&ldo;洗腳房&rdo;和&ldo;洗腳城&rdo;。有人戲言：廣州人愛洗頭，鄭州人愛洗腳，一南一北，一頭一腳，中國人從此不知天高地厚了……這可能是說笑話，不過要說鄭州興起的&ldo;洗腳風&rdo;還真是一道風景線，據說現在全市大大小小有幾百家&ldo;洗腳城&rdo;。當年的&ldo;亞細亞商戰&rdo;，如今變成了&ldo;洗腳大戰&rdo;。說實在的我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也不想去搞懂它，我關心的是自己眼下怎樣掙錢維持學業。我鄭州有個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