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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想著又仔細地打量這隻大熊,越看越覺這傢伙碩大無朋,竟是自己生平僅見,一雙熊掌箕開著,大如棋盤,又厚又長,襯著它那半截鐵塔似的身子。兩臂如桶,腰大如缸,這東西如在深山中出沒,只怕獅虎見了它,也要儘速迴避。

想著,見它一隻巨掌在自己面前兜來兜去,口中發著怪聲,像是故意引逗自己為樂似的。少年人好奇本是本性,譚嘯一時提內力貫之右腕,想試試它到底有多大勁力,同時也想給它點厲害嚐嚐。

他這麼想著,卻不敢正面和它較勁,待它巨掌由自己臉前甩過時,譚嘯倏地舒腕,猛地叼在它的巨掌之後,用全力往鐵柵上撞去。

那巨熊忽地厲吼了一聲,巨掌向後一掙,這一掙之力,直把譚嘯整個身子給蕩了起來,“撲通”一聲,摔倒在一邊,痛得“啊喲”一聲,一時只覺右掌虎口發熱,直似裂開了一般。

如此一試,算是把譚嘯心給冷了一半,可是他的內力,卻也使那巨熊吃了苦頭,這畜牲本是天山特產,名叫“白黑子”,是稀有的熊種之一,生具神力,力裂虎豹,在雪嶺之中出沒,無異天山之王。被雪山老人擒獲時,尚是一隻出生不久的幼熊,本是一對,後來因病死了一隻,只剩下它獨自一個,老人已養了五年左右,幾通人性,素日喜愛十分,差不多隔日就來探看一回。它眼目之中,除了怕老人以外,何曾怕過任何人,想不到今日為一陌生人一握之下,一隻右掌痛徹心肺,不禁怪聲厲吼起來,一雙巨掌平空蕩著,拍打著鐵門哐哐直響,那種聲勢,真是驚人已極。

譚嘯嚇得緊縮壁根,心內忖著,幸虧有當中這一層鐵柵門隔離著,否則就不堪設想了。

那巨熊拍打了一陣,也就安靜下來了,躺在一邊,翹起四足,在空中舞弄著,口中“呱呱”亂叫著,一會兒又爬起來去玩一個大木球。奈何那木球甚是圓滑,總是載它不住,玩了一會兒它就忍不住發起火來,只一拍,把那實心木球拍了個粉碎。譚嘯望著它,心討:人謂熊心好奇無耐性,看來倒是不假。

一會兒,這隻大熊又趴在鐵柵上,伸出舌頭舔著鐵條,舔得津津有味。

譚嘯看得倦了,躺了下來,地上鋪著極厚的幹稻草,不覺得很硬。

他一個人心中想著心思,不知日已中天,但覺腹中飢餓難當,不由翻身坐了起來,心想這雪山老人到底是什麼用意呢,把我關在獸穴裡,莫非連吃的也不給我麼?

他彎腰站起,忽覺前胸一物硬幫幫的,用手一摸,才想起是那口“阿難”短劍,不由心中大喜,暗忖我真是糊塗到家了,放著這口削鐵如泥的寶劍不用它,卻在此受困為何?

他忙解開外衣,把懸在前胸的那口短劍拿了下來,方要以手抽出,忽聽隔柵的巨熊,連聲地怒吼起來。偏首一看,卻見那大熊,正瞪著一雙黑目,驚怒地看著自己。譚嘯微微一笑,叱道:“畜牲,現在我可不怕你了,你再敢伸手,我就給你砍掉一隻!”

說著振腕把寶劍掣了出來,洞中立時閃出了耀目的白光,他先試著在那鐵欄上削了削,隨著劍刃,鐵屑如泥紛紛落下。

譚嘯不禁大喜,正待揮劍斷柵而出,忽地心中一動,暗道:“不可!我此行目的為何呢?如此作法,豈不與雪山老人更成了不了之局麼?”

想著緩緩把劍收了回來,又想,儘管老人此刻對自己不算友善,可是這類奇人每多異處,喜怒不形於色,別是他有意藉此試探我的耐性或是什麼吧?我還須稍安毋躁才好。

這麼一想,心又沉下了些,就連傷熊的心,也掃了一個乾淨。慢慢把劍收回鞘內,仍然懸至前胸,把外衣整理好。

那熊也真怪,在譚嘯掣劍時,它口中一直髮著呼呼的低哮之聲,此刻他把劍收好了,這熊也就不叫了,又重新伸出舌,舔著鐵柵。這幾根鐵欄,想是長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