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你非要娶妻不可嗎?”軍破痕很想知道,“我有十七個孩子,他們也不需要大娘啊,組織說不許娶妻,可沒說不準納妾。”
他就有七、八房妾,不過是個名稱,何必那麼死心眼?
“我就是要她!”一個家要是缺了女主人還算家嗎?
“鱗說要做的事誰都不能叫他改,一場硬戰難免了。”亂驚虹不嗜殺,卻不排斥一同對付那個人。
“讓自己的命捏在別人手上,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了。”恩已完卻,連情仇也一併還掉吧!天青鱗一語道出所有人心底的敏感痛處。
“金都不反對了,算我一份吧!”阿祗僧砂礫般的聲音賭上自己將來的人生。
“這場殺戮沒有我,你們一點勝算也沒有。”軍破痕的自負向來很完美。
“我真倒黴,五大天王,這是誰取的名號?五大、五大,哈哈,沒有我亂驚虹,你們的威風起碼要減少一大半。”
“喂,隔壁的、你要裝聾作啞到什麼時候?”軍破痕往後彎腰,詢問始終不吭聲的黑衣人。
“真要我去?”他睇了眼桌面上的火紅色寶劍,不是回答軍破痕,他說話的物件是那柄造型奇特的劍。
“不!”天青鱗站起來,“你不必參加,看著就好。”
他的劍不能出鞘,一出,山動雷鳴,除了引來海嘯,不可預知的災難都將前來。
經天青鱗一反對,居然也沒有人說什麼。
這事就這樣拍案落定。
當人家的老婆要怎麼當?梔兒一點概念也沒有。
她也不想刻意建立什麼賢良淑德的形象,雖然說她跟天青鱗的關係大大改善了,卻還不到想為他洗手做羹湯的“犧牲”地步。
進廚房,實在是因為連著幾日都吃外食,著實厭煩了,她想吃家常菜,自己炒的那種。
簡單嘛,隔壁鄰居多得是集多年夫妻生活經驗的三姑六婆,只要她開口,誰都願意傳授她下廚的“武功心法”。
但是梔兒馬上打消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那群對別人家庭生活懷抱高度興趣的女人,平常不跟她們往來,讓她們就算堆滿滿腹的好奇也無處可問,這會她要自動送上門求問廚事,想想,自己表面都當人家多少年的妻子了,卻連讓丈夫吃飽都成問題,這般罪大惡極,恐怕不用多久,就會傳遍整條街,變成眾人皆知。
凡事還是自己想就好。
於是,她起了大清早,尾隨一堆母雞般的女人到了市集,虛心請益的把菜市場逛了一大圈。
兩條蘿蔔是她征戰市場帶回來的戰利品。
不怪天鳥過養成她這些年給人服侍的習慣,他天下無敵,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繡花弄對外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她只要負責開發產品、刺繡,伸手就有茶喝飯吃。
一直以來的生活卻因為好幾天不見人影的他,全部走調。
身為女人的自尊受到空前的挑戰,無風什麼良家婦女的美德之類的,是她想祭五臟廟,填飽這幾天越來越空的肚皮。
蘿蔔飯、蘿蔔湯、蘿蔔炒,飯、湯、菜都有了。
雖然說看相不是很好,飯有點焦,因為柴火不好控制火候,起碼湯跟蘿蔔絲不算大丑。
可是她左看右看,應該加點肉色,於是,她又不怕麻煩的去了趟市集,買回一隻雞。
一隻活生生的雞。
她雙手合十,想起娘以前要宰殺雞鴨以前的超度詞,口中喃喃自語,“做雞做鴨沒了時,緊緊給你出世,做人的好兒女。”
想不到一刀下去,雞的喉管沒斷,倒是綁著它的細繩被梔兒的菜刀一劃為二,本來以為一命嗚呼的雞逃出生天,拍著翅膀,咯咯咯的逃命去了。
“你別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