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便之所。然後就那樣憋著……終於憋不住了,也就尿出來了!這時候,才知道那是一場夢。慌亂中看見地下有一攤水,再看,自己褲子和鞋也莫名其妙地溼了。
噢!原來是夢中情節。
噢!原來是小便失禁。
如此生活,帶給自己些許安慰:那年秋,我收到忻縣商業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同時,也給自己留下頑固不化的後遺症:神經衰弱。用醫生的話說,就是神經錯亂。用普通老百姓的話說,就是晚上睡不著覺。
期間還夾雜著另外一些病變,如年青人正常的生理現象:遺精。羞於開口的同時,也吃過不少補藥。有醫生對我這樣說,我才不至於害怕:“結婚後,就沒有事情了。” 。。
老師:留在記憶裡的記憶
祖父一生從事鄉村教育工作,授業解惑,釋疑修身,可謂萬人敬仰。後來,歷史和祖父開了一個玩笑,政府和祖父開了一個玩笑,只可恨這個玩笑也實在開的太過分了。祖父身心所遭受的磨難,非一般人難以想象,就是他老人家的孝子賢孫,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無故的牽連。由此在我內心引發出來的種種情緒,又不能書寫成文,只好記在心裡。
由祖父聯想到老師,除過“陽光下最神聖的職業”這個感受之外,其中又有敬重祖父的成份在內。只要一提起老師,我會自然而然地想起祖父,想起他老人家慈善的面孔,想起他老人家溫和的言語,就連他老人家走路的姿勢,都時時出現在我的夢中。可以這樣說,祖父的舉止言行,對我一生的影響是巨大的;他老人家的學識品德,他老人家的做人原則,他老人家的為人處事,已成為我一生行為的準則。
一九八零年農曆五月十三,這天在我一生當中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祖父在這天辭世了!可想而知我的心情有多麼悲痛,可事實就是那麼不近人情,我只有將這份無限的思念,深深地埋在心裡,直到沒有陽光沒有溫度沒有聲音的那天……
從小學到忻州商校,自己在學校讀書的生涯,少說也有十三年。本村小學五年(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二年),白石初中二年(一九七三年至一九七四年),下佐公社五七農技校二年半(一九七五年至一九七七年六月),豆羅高中二年半(一九七八年一月至一九八零年七月),忻縣商業學校二年(一九八零年十一月三日至一九八二年七月十日),真所謂十年寒窗苦讀書。現在想起學校生活,真是悲喜交接,酸甜苦辣,一言難盡啊!
但是,在這十三年讀書求學期間,所有教過我的老師們,卻時時潛入我的夢鄉,叫我常常難以入睡。我不能忘記他們,沒有他們,也就沒有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我更不會寫出四五本書來。因此,在這一篇裡,我儘可能多寫一寫他們,算是報答他們的一種方式吧!
提起我的老師,應當首推吳果花老師。她老人家是山西省汾陽縣人,老牌大學畢業生,人長得有福,個子也高,臉上經常帶著笑容。尤其是她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好聽。在我們名字後面,她老人家習慣帶一個“子”字,聽起來倍感親切。
在教學上又有一套因材施教的辦法,每年公社統考,寺莊小學的成績都排在全公社前一二名。她那方法,不是那種死記硬背,她一個人教一至五年級,一共有二三十個學生,先給一年級的學生講一遍課文,然後讓他們自習。接著給二年級的學生講一篇課文,然後讓他們再自習。接著再給三年級的學生講一篇課文,然後讓他們再自習。接著再給四年級的學生講一篇課文,然後讓他們自習。接著再給五年級的學生講一篇課文,然後讓他們自習。然後四十五分鐘的時間也就到了。然後就下課了。
聽吳老師講課,好像是聽她老人家彈鋼琴,那麼自如,那麼輕鬆,那麼愉快,像行雲流水,像春天裡的細雨,像夏天裡的微風,像秋天裡的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