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也有?一直是用木桶洗的,原以為他們家和我們家一樣沒有澡池呢。
穿過迷宮似的地下通道,他抱著我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房間正中,有一方澡池。它呈長方形,由白色大理石砌成,長約八米,寬約六米,頗大。
他念念有詞。那原本一池清冷的水,開始泛出蒸騰的水汽來。他褪下外袍,走進池中。水不太深,僅及他腰部。他的身材雖令我百看不厭,可此時的我卻無心觀賞。騎虎難下啊!
“這裡可比木桶裡舒服多了,下來吧。”
我臉色一變,裹緊了錦被,不由後退了一小步。
“怎麼了?”他疑惑地望著我。
“我不想洗。”
“別這麼懶。你若不想我看見,我轉身。”他果真轉了過去。
“好吧。”我下了澡池,裹著錦被,溼漉漉的附著在肌膚上,不是很好受。
“哦,對了,毛巾。”他長臂一伸,軟榻上飛來兩條毛巾落入他手中。他將其中一條向後遞出。
我想走過去,錦被太長,一腳踩住,栽倒下去。
他急忙轉身將我扶住,驚疑地瞪著我:“怎麼帶著被子一起下來了?你就這麼不放心我?”
“不是。”
“那為何?”
“我……”我仰頭望著他,心中焦慮難安。
“你有何苦衷?”他眼裡俱是關切之意。
“表哥真的想知道?”
“嗯。夫妻本該一條心,我不希望你對我有什麼隱瞞的。”
“我害怕表哥知道以後,再也不會理我了。”
“怎麼會?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心中一陣絞痛。逃不掉的,遲早有會這麼一天。如果他真要棄我而去,我……不活了。“表哥,你做好心理準備。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要過於震驚。”我緩緩鬆開了錦被。
他瞬間石化,面色變得煞白,驚愕地瞪著我:“這怎麼可能!”
我悽楚地望著他:“表哥,這不是我想要的。可我生來就無法選擇,沒有一點辦法。”
他一言不發,冷冷地盯著我。
“表哥,你說過,若我是邪教的,只要脫離就行了。那個教主已經與我勢不兩立了,上次差點掐死我就是他。在船上,我說要跟明煦走,是因為他就是那位燕公子。我知道他太厲害,我怕……”
“夠了!你是不是早就和我爹串通好了來瞞我的?”
“姑父怕你一時難以接受,要我瞞著你。”
“我對你真心相待,你卻對我處處隱瞞!”
“蒼天可鑑!我對你亦是真心的!隱瞞這件事,只是萬不得已。”
他冷冷地別過臉去。
我眼淚止不住地滑落了下來。“難道你就這麼在乎我身份?”
他不答。
我心冷如冰,如墜入絕望的無底深淵。“你……可以解除婚約的。我絕不怨你!”
他身體一震,將頭偏轉過來,恨恨地瞪我:“休想!”
我如死灰一般的心又燃起了希望。他不願?
他將一條毛巾遞給我:“洗吧。我得好好冷靜下。”
他與我冷戰數天。大家似乎都發覺了他對我的牴觸情緒。
那天吃完晚飯,初雪強行將我手塞入初曉手中,更是像大人般語重心長地對我們說道:“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沒有隔夜仇的。你們還準備鬧多久的彆扭?”
初曉沒有鬆開手。
我們關係逐漸好轉,恢復至正常。
夜裡和他躺在一起時,情不自禁地想去摸他身體。但現實裡,他只肯讓我看,不再讓我碰他。他防狼甚是有術,每次我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