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道:“噢?何出此言?”
花錯道:“在飯局上,老爺子根本不用挨這一槍,那叫什麼孫長老突然出手之時,你明明可以在其開槍之前將他擊殺。”
蕭逸淡淡笑了笑,道:“然後呢?”
花錯道:“但你卻沒那樣做,只是將老爺子推開,救下了他的命,卻也讓他捱了一槍,這樣做是不是有點……”
蕭逸仰著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眯了眯眼睛,沒有接過花錯的話,而是說道:“花錯,我問你兩個問題,血狼幫是什麼樣的組織?我們又是什麼人?”
花錯想了想,道:“血狼當然是黑幫了,我們自然也是黑道中人。”
蕭逸道:“不錯,血狼是黑幫,我們也是黑幫中人,說白了,我們就是普通人眼裡的壞蛋,惡人,社會的渣子!”
說道這裡,蕭逸忽然話鋒一轉,道:“可是有句話叫存在就是必然,黑幫的存在其實也是這個社會體制必然的產物,我們是見不得光的存在,所以我們要生存下去,必須狠,必須毒,必須不講規則!”
說著,蕭逸又道:“你說的沒錯,在飯桌上我要在那姓孫的開槍之前將其擊殺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如此一來,老爺子定然安然無恙,那魏永這個代理掌門就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在短時間內儘快接手紅幫的一些核心事宜,為了我們以後的路,我必須那樣做。”
花錯聞言,嘆了口氣,道:“這點我也知道,所以當時我見你沒動,我也就沒出手,只是我覺得這樣做有些太不仗義了?”
“仗義?”蕭逸忽然仰面大笑,道:“花錯,你記住,自我們踏上這條路的第一天起,仗義這個詞就僅侷限於我們自己,對血狼的每一個人我們都可以仗義,但是對外,仗義這個詞離我們太遙遠了。”
“自古以來,成大事的有幾個是仗義之人?漢高祖劉邦當時被視作小人,可他卻打敗了極重仗義的項羽,開創大漢四百年輝煌基業,唐太宗李世民,宣武門對自己親兄弟狠下殺手,最終得以繼承大位,清朝雍正皇帝更是陰險毒辣,誅殺手足同胞,篡改詔書,他仗義麼?但後人卻沒有人評論他們是否仗義,記住的只是他們不朽的功勳!”
“所以,我們要在這個世界上建立屬於自己的規則,想要澄清著渾濁的世界,想要走的更高更遠,只有遠離仗義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剷除每一塊腳下的絆腳石,為了登上雲端,我們不惜一切辦法,這就是我們唯一的路!”
見花錯的神色還是有些茫然,蕭逸又道:“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在飯局上我們和鄭老爺子的位置互換一下,我相信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良久之後,花錯才朝著天空長長吐了一口氣,道:“我懂了!”
蕭逸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條路上,誰和仗義做朋友,誰就會被淘汰,我們的朋友只能是身邊的兄弟和手裡的武器!”
花錯點點頭道:“你說的對,只是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走路了,打車回去行麼?”
蕭逸這才尷尬一笑,他一向有走路的習慣,一般不是要緊的事他都會選擇步行,卻是沒有在意花大俠並沒有和他一樣愛走路的愛好。
二人剛道別墅,還未走進大門,蕭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過電話後,蕭逸的表情忽然便的凝重起來。
“怎麼了?”花錯問道。
蕭逸眯了眯眼睛道:“唐風薛雷和他們堂口的人,在出城的時候被人賭了。”
花錯道:“靠,誰那麼大的膽子,這倆人不錯,說什麼也的幫幫場子,咱這就帶兄弟過去砍他孃的!”
蕭逸道:“這回還真不能動刀。”
花錯疑惑道:“不能動刀?對方是什麼人?還有我們不能動刀的?”
蕭逸道:“對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