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相對盤腿坐在葡萄架下的草地上，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卡爾也剝了葡萄果皮往燕妮嘴裡塞。

&ldo;燕妮姐，你自己也吃吧!&rdo;

&ldo;我吃。摩爾，前一次我惹你生氣了，你怎麼還一個人跑來同我玩呢?&rdo;

&ldo;嗡，那次我兇了你……&rdo;卡爾的小手觸著了燕妮胸前的一對栗色的小辮髮，好柔軟的捲髮呀，小卡爾突然覺得燕妮姐的辮髮比許多其他玩具都好玩……

小燕妮任卡爾玩她的辮，不知不覺，小卡爾玩辮髮卻也成了自己的一種美滋滋的聞香喝甜樣的享受，一股奇異的暖流湧遍全身……

&ldo;噢，對了，燕妮姐，我是給你送手絹來的。&rdo;卡爾突然記起。

&ldo;給您。&rdo;卡爾鬆了玩辮髮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絹交給燕妮。

白手絹上的血沒洗去，成了一朵朵的紅花，白手絹成了赭紅的花手絹。

&ldo;摩爾，你喜歡嗎?喜歡你就留著，給你。&rdo;

&ldo;喜歡。給我?&rdo;卡爾笑了笑。

&ldo;給你，我給你洗一下。&rdo;燕妮說。

&ldo;我回去自己洗，或讓姐姐洗。&rdo;卡爾說著隨手又把花手絹兜進了小口袋。

燕妮將那小辮整理一下，引卡爾來到了她家的住宅裡。

燕妮有很多的玩具，洋娃娃、小人書、積木和活動的人，紅頭髮的澤特用聰敏的眼神注視著玩耍的孩子們。

&ldo;喲，原來是卡爾來了。怎麼好久沒見你到伯伯家來玩了?&rdo;正在聚精會神閱讀荷馬史詩的燕妮的爸爸馮&iddot;威斯特華倫連忙放下手裡的書，過來抱卡爾舉過頭頂，又放下來，又舉一下，笑著說：&ldo;小卡爾長大了，長高了。&rdo;

卡爾對著和藹的顧問官伯伯笑得挺開心。

&ldo;喲呀，卡爾怎麼了?&rdo;伯伯把卡爾放下來，指著小卡爾笑得茶殼樣的嘴說，&ldo;你晚上睡覺不閉合著嘴，讓老鼠把外面的那顆牙齒也盜走了。&rdo;

卡爾嘴裡笑出一個個的黑洞。

停了笑，小卡爾一對棕色的眸子轉動著，向燕妮的爸爸仰著臉：&ldo;呃，伯伯，你說得不對，牙齒是自己掉落的，不是老鼠盜走的。&rdo;

&ldo;哈哈哈……&rdo;又是一陣歡笑。

卡爾卻不笑了，他又問：&ldo;伯伯，你為什麼要說是老鼠盜走了，而不是其他東西盜走的呢?&rdo;

&ldo;因為老鼠嘴饞，你也嘴饞，吃了好東西不漱口，晚上將魚呀、肉呀留下牙縫裡，老鼠要去吃魚和肉的時候就把牙齒都一塊盜走了。&rdo;顧問官伯伯風趣地向他解釋說。

&ldo;我知道，伯伯又講故事了，是要我們講衛生唄，常漱口，晚上睡覺不張開嘴。&rdo;

&ldo;對了，真聰明的孩子。&rdo;顧問官伯伯耷拉腰又抓住卡爾的兩胳膊舉了一下。

燕妮的爸爸進了書房。

燕妮帶卡爾玩玩具。

&ldo;老鼠真是個大壞蛋!不勞動，專偷我們的東西吃。&rdo;卡爾突然對任何玩具都沒興趣，他對燕妮自言自語地說：

&ldo;我長大了專捕老鼠，弄許多許多的貓去抓，把世上的老鼠都抓光，老鼠消滅了，我們就安寧了，就不擔心老鼠偷吃糧食了。&rdo;

&ldo;不對，假如貓將老鼠全消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