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國王應該出來!&rdo;群眾的呼聲更加響亮,更加激烈。
國王偕王后出現在王宮的陽臺上,不得不脫帽向死者致敬,勉強著自己,屈服人民對他的要求。
在3月20日舉行葬禮的那一天,國王不得不向那漫長的、沉默地推著183具靈柩的送葬的行列敬禮。
&ldo;對!血的報復沉默了,但是,代替它的是從血泊中產生的一種警惕的精神,一種道義上戒備的精神。它使我們……防止各種墮落,這種墮落使德國人民成為本國和外國政治的工具。……警惕和努力,糾集你們流血犧牲的兄弟的亡靈,糾集他們,因為他們不是為了區區小子而犧牲的!&rdo;這是在弗里德里希叢林墓地安葬時講的一番話。
人民是勝利了,但是,三月革命只能說是半個勝利。資產階級不去壓服國王退位,而開始重新與被擊敗的敵人簽訂契約。他們在工人革命勢力的面前感到惶恐不安,資產階級背叛了人民的勝利,背叛了靈柩裡的幽靈。
柏林起義,馬克思看到了工人、農民的革命力量,又對資產階級背叛了人民的勝利深感不安。
馬克思3月8日到達巴黎,當天晚上,他就同巴爾貝斯領導的人權和公民權協會的中央俱樂部發表首場演說。
馬克思又同相識的臨時政府委員們:斐迪南&iddot;弗洛孔、賴得律‐‐洛蘭、土伊勒裡宮警衛隊長雅克&iddot;昂貝爾和警察局長馬爾克&iddot;科西迪耶爾作通宵長談,第二天又同一些政治流亡者取得聯絡。
這時,沙佩爾、莫爾、亨&iddot;鮑威爾、威廉&iddot;沃爾弗和瓦勞也先後到了巴黎,3月10日。馬克思和他們組成了共產主義者同盟新的中央委員會,馬克思當選主席,沙佩爾擔任秘書,其他幾個擔任委員,恩格斯暫留在布魯塞爾,他也被選為委員。為了加強對各區部的聯絡,又馬上在巴黎組織了德國工人俱樂部。
為馬克思的安全起見,法國臨時政府委員的朋友‐‐警察局長馬爾克又把馬克思的一家從博馬舍大街上的澤爾夫人的公寓裡遷到警察機構辦公的地點‐‐格臘蒙街1號&ldo;曼徹斯特&rdo;飯店住下來。
這個&ldo;曼徹斯特&rdo;的名稱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給這個棲身之地起的富於幽默感的綽號,他們任何時候都如此情緒飽滿著。
在&ldo;曼徹斯特&rdo;安頓下來的第二天,燕妮就按馬克思的委託給魏德邁寫信了:
巴黎,星期四(1848年3月17日),格臘蒙街1號&l;曼徹斯特&r;飯店親愛的魏德邁先生:
我的丈夫在這個大城市又是那樣工作繁忙,四處奔波,他讓我請您在《威斯特伐裡亞汽船》刊登一則通訊……
本來還想告訴您有關這裡每分鐘都在擴充套件的有趣的運動的許多情況(今天傍晚有40萬工人在市政廳門前透過)。示威群眾不斷增加,但是我要料理家務並照看三個小傢伙,十分忙碌,只好抽這點時間,從遠方向您和您親愛的夫人致以衷心的問候。
敬禮和兄弟情誼。
您的到處流浪的女公民
燕妮&iddot;馬克思
馬克思主席除領導同盟中央的工作,還利用德國工人俱樂部組織了兩個協會,兩會差不多達4000人,他們對統一德國的問題都積極主張採取革命暴力行動,但內部分歧意見較大。
詩人格奧爾格&iddot;海爾維格號召建立和武裝義勇軍來支援不久前在柏林爆發的起義。許多人報了名,隊伍也在孟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