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便急忙掙扎著求救:
“城主,我真的是雲歌,我只是用了特殊手法修改面容,葛雲也是我……我可以證明。”
時至此刻,什麼冷漠,什麼高傲,全都被遺忘到了一邊。
尤其是在看到修夜屍體的那一刻。
雲歌無比確定。
她想活著。
她不想死。
也不能死。
城主揉著眉心:
“現在要不還是先放了她,有什麼事等她參加完比試再說?”
“不放。”寧軟語氣堅定。
雲歌充滿恨意的目光直視著她,幾乎咬牙切齒般的啟唇:“寧軟,你不能殺我,我會是煉丹一道魁首,他們在關注比試,你若是動了我,你也逃不了。”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偏要殺你看看。”寧軟輕笑著抬手一指。
身後劍匣中,便陡然飛出一柄赤紅長劍。
沒有任何凝滯與遲疑,長劍直接刺入雲歌腹部。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驕傲什麼,但這世上就沒有我不敢殺的。”
“殺你,又能如何?”
雲歌狼狽倒在地上。
腹部鮮血汩汩。
她下意識的想要捂住傷口。
可雙手皆被縛於身後。
掙扎半晌,反倒讓鮮血流得更多了。
“寧軟!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你不過就是憑著身份欺辱於我,若沒有那些外物,沒有強者護你,你算什麼?”
雲歌艱難抬眸,眼底的憤怒與不甘甚濃。
就連聲音,也愈發尖銳刺耳。
“原來如此……”
“我好像明白了。”
寧軟若有所思的點頭,難怪雲歌從見到她的第一面就格外敵視。
敢情就因為這?
異界版仇富?
還以為會有什麼沉積多年的隱秘大瓜呢。
失望之餘,還有點想笑。
她垂眸看向雲歌,微微俯身,“你難道沒有憑藉外物嗎?那口煉丹爐不是外物?”
寧軟忽又指向柳韻腳下,噬靈閣閣主的屍體,“他難道沒有護過你?”
“噢,還有他們。”
寧軟看向四周,正憤然衝過來的幾道身影。
白朮。
慕元州。
甚至連唐家的唐炎也來了。
只是在臨近上臺時,他還是止住了腳步。
沒有像另外兩人那般不管不顧的衝上來。
伴隨著慕元州一聲怒喝,寧軟眼前,赫然是激射而來的劍光。
凌厲。
狠辣。
沒有絲毫留情。
但這一劍還未到寧軟跟前,便已被顏涼持劍擋了回去。
“放了雲歌,你們若敢傷她,我就是死,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慕元州怒視著顏涼。
眸中殺意凜然。
只是後者,完全沒有將他的殺意放在心上。
反而微抬下頜,冷笑著看過去,“和我打,你確實只有死這一個下場。”
“元州,退下!”
慕家亦是中州大家族,憑著家中的十三境老祖,在臺上也能佔有一席之地。
原本並不準備露頭的慕家家主,此刻只能強撐著站了出來。
慕元州沒有理會。
仍舊死死盯著雲歌的方向,滿目皆是擔憂與憤怒。
“雲歌是我朋友,我理應救她,此事和慕家無關,也不需要你們管。”
“混賬!你在胡說什麼!”
慕家家主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