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嚇一跳,“什麼?神醫沒說。”
梁心銘忙道:“已經沒事了。”
王亨又將經過簡略說了一遍。
惠娘和姑娘們聽得揪心不已。
惠娘忙和思思扶著梁心銘進去,在炕上坐下,一面吩咐姑娘們:拿家常暖和的衣裳給梁心銘換了,讓她倚靠著大迎枕,腿上蓋著毯子,又張羅吃喝……
姑娘們進進出出地忙碌。
這時候,她們再不顧自己了。
忙亂中,王亨鄭重請託惠娘:“今日起,姐姐盯著她好好為她養胎,不許她操勞。不論衙門裡有何事、何人來找,一概不用理會。若有人來回事,告訴他們:大人要養胎。還有,大人現被人告了,在案子未查明之前,無權處理任何事,叫他們等等,有緊急冤情的去刑部告狀。”
惠娘和眾女都肅然應下。
王亨看看圍在床邊的女孩子們,想起剛才梁心銘左擁右抱的情形,怕她們扯個沒完,又道:“她今晨起得早,在皇宮勞累奮戰一天,又昏倒了,眼下十分疲累,等神醫來看過,吃了藥就讓她睡。我叫人回家說一聲,雲兒今晚就住在王家,別回來了,回來又要鬧到半夜。”
惠娘一想可不是,等朝雲回來發現爹變女人了,還不知會怎樣呢,而且親爹沒了,會不會哭?
梁心銘歪在炕上瞅著眾人忙,聽王亨反覆叮囑,忽然他走過來,對她道:“我走了,還要進宮呢。”
梁心銘微笑道:“去吧。”
當著眾女,她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她該對她們介紹他的。
王亨溫柔道:“我晚上過來。”
他可再也不會離開她了。
梁心銘張張嘴,又閉上了。
王亨去後,梁心銘實在支援不住,本還要去看墨雲的,被惠娘一陣數落,只好作罷,吃了藥又吃了粥便睡下了。黑沉沉一覺,到第二天早晨才醒。
她昏睡期間,外面可熱鬧了。
王亨剛走一會,前衙便有人來回:說譽親王世子來投案自首,趙子儀吩咐卿陌去應對。
卿陌出來,對譽王世子道:“我家大人在養胎,暫時不能處置公務。請世子改日再來。”
譽王世子神情呆滯,半晌才艱難地問:“那,大人什麼時候有空?”他可是奉命而來的。譽親王從宮中回來,急命他來投案自首,隨梁大人怎麼判,陪多少銀子都認罰。誰知,投案自首還沒人理。“我家大人在養胎”,這理由聽著是如此荒誕不經,可是千真萬確,不是笑話。
卿陌道:“這可說不準。有人告御狀,將我家大人告了,要等案子查明瞭,大人才能重新理事。”
同時,不斷又百姓也來問,因為他們看見梁大人平安回來了,既然回來了,是否可以升堂問案了?
卿陌一律回“我家大人在養胎。”
譽王世子腳底飄飄地離開了。
才拐彎,被一人叫住,是方磊。
兩人便相邀了去酒樓吃酒。
吃著酒,兩人唏噓不已。
譽王世子道:“沒想到,梁心銘還真是女人!”
方磊苦澀道:“可不真是女人!”
譽王世子道:“我跟做夢一樣。方兄弟,你幫小弟理理這關係:梁心銘是王亨妻子,那雲蘿郡主就嫁不成王亨了?那誰娶郡主呢?總不能給王亨做妾吧?”
方磊不答反問:“梁心銘是王亨妻子,那梁夫人怎麼辦?你說她會不會給王亨做妾,二女共侍一夫?”
兩人苦思不得其解。
梁知府是女人、梁知府在養胎的訊息,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酒樓茶肆紛紛談這事:
“告狀要等等了,梁大人養胎呢。”
“聽說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