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勁了?”亨得利和巴拉都疑惑地看著我。
我放下手中正舀著燕麥粥的湯匙,說道:“剛才我聽你們講,扎西納姆管家他,他也想得到那份藏寶圖,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不──”
“怎麼了?”巴拉衝我眨了眨眼。
“嗯,巴拉,我記得你對我說過,扎西納姆管家是阿瑪尼雅最信任的人,她從她阿爸那裡得到那隻裝著藏寶圖的聖水罐後,應該就是託扎西納姆管家拿到縣城的郵局,然後寄到我家裡的,既然他也想得到這份藏寶圖,那他為什麼不──”
“這個……我想,扎西他也知道那份藏寶圖不是完整的──”亨得利吞吞吐吐地解釋著,“另外,他大概也明白德仁次升想在自己死後,借這份藏寶圖保護阿瑪尼雅,讓岡巴他不忍將她送進雪山溶洞裡──”
“不不,亨得利,我也覺得這相當不對勁……”
巴拉這會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呆呆地坐在那兒想了一會兒。
“難道說,你懷疑扎西納姆他──”
“是的,亨得利,我感覺要出事了,”巴拉皺了皺眉,“真的要出事了……”
“這話怎麼講呢?”亨得利臉上掛著不解的神色。
“或許你還不知道,”巴拉神情嚴肅地說道,“幾天前在南昌機場的時候,阿羚他告訴我阿瑪尼雅寄到他家裡的那隻聖水罐內就只有青稞的種子,並沒有什麼犛牛皮藏寶圖呀,那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德仁次升老人沒有理由把一隻沒有藏寶圖的聖水罐交給阿瑪尼雅呀,其實從這些年來德仁次升對阿瑪尼雅的傾心照顧和關愛上,我們應該看得出來他還是對你們家懷有深深的歉意的,他還是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阿瑪尼雅的媽媽的,我想他應該是打算在阿瑪尼雅身上把這份內疚補償了吧,所以他才會在臨死的時候把那份藏寶圖交給阿瑪尼雅,這也算是把這東西最終還給你們家了──”
“巴拉,你的意思是說,那份藏寶圖並沒有寄到阿羚家裡,而是被扎西納姆他私藏起來了?”亨得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巴拉。
“對,我現在就是這麼想的,”巴拉蹙著眉,說道,“其實幾天前我便有這樣的想法了,不過後來阿羚又告訴我,那隻寄到他家的聖水罐是用一塊犛牛皮捆紮著的,那時候我們還以為那塊犛牛皮就是那份藏寶圖呢,可是現在回想一下,就覺得相當不對勁了,你想想看,阿瑪尼雅她理應是知道那份藏寶圖有多麼得重要呀!她怎麼會把一張那麼老舊的犛牛皮藏寶圖用來捆紮那隻聖水罐呢?所以如果說寄到阿羚家的那隻聖水罐內並沒有那份藏寶圖的話──”
“那麼就只可能是──”亨得利也臉色蒼白,直愣愣地坐在那兒,瞅了瞅地板,低聲說道,“怪不得這些天裡我一直聯絡不到扎西納姆,原來他……”
“現在我們一刻也不能夠在這裡等了。”
“對,我們馬上出發去梅里雪山,也許還來得及──”
我聽了他們倆的這番對話,有些茫然。
“你們在說什麼呀,難道說扎西納姆管家他,他想一個人獨佔古香巴拉王國的寶藏嗎?可是你們不是說德仁次升老人擁有的只是三分之二的藏寶圖麼,那麼扎西納姆他就算私藏了那份藏寶圖,不也找不到寶藏嗎?”
“不,他現在有完整的藏寶圖了……”亨得利皺起了眉。
巴拉也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扎西他已經拿到完整的藏寶圖了,阿羚啊,你忘了麼,剛才亨得利已經說過了,在幾年前那支國際登山隊送給我那張衛星拍攝的地形圖後,亨得利他就帶著他擁有的另外三分之一的藏寶圖回來了,那個時候,扎西他便已經看到那三分之一的藏寶圖了,而且他很可能趁著我們倆沒有注意時,早就臨摹了一張了,如果他一直以來就有獨佔那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