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布魯斯,你大概不知道,老馬利根只有在喝酒的時候才最清醒,才能握的住操縱桿。”
劉子光聳聳肩,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他可不想稀裡糊塗的再進大海里餵魚。
“你會開飛機?”馬利根問道、
“開過安東諾夫一款雙翼機。”劉子光答道。
“那就好了,沿著現有航線一直飛,看到海岸線的時候叫我。”馬利根摘下耳機一丟,竟然去座艙喝酒睡覺去了。
劉子光無奈的搖搖頭,只好接過了操縱桿。
飛機上某些銘牌顯示這是架飛機原來是軍用型的C47,二戰時期就開始服役,能撐到現在也是個奇蹟,一路上劉子光都在提心吊膽,生怕發動機停轉,幸運的是,老珍妮很給面子,保持一百五十節的勻速前進,並未鬧出什麼亂子來。
三個小時後,終於看到了海岸線,劉子光衝後艙喊了一聲:“馬利根先生,醒醒。”
回答他的是如雷般的鼾聲,劉子光一按操縱桿,飛機徑直朝海面俯衝過去,馬利根一頭栽在機艙壁上,這才醒過來,飛也似的竄進駕駛艙,才發現是一場虛驚,劉子光已經把飛機拉了起來。
馬利根接過了操縱桿,意猶未盡的說:“小夥子,如果你早生幾十年,一定是個好的俯衝轟炸機飛行員。”
劉子光笑笑,隨口問道:“馬利根先生,你在南非空軍一定是開戰鬥機的。”
“您錯了,我的布魯斯,我在南非陸軍服役,專殺那些鬧事的黑雜種。”
“那麼你是個種族主義者了?”
“哦,不,我平生最討厭兩種人,第一種就是種族主義者。”
“第二種呢?”
“黑人。”
這下劉子光徹底無語了,只好默默地抽著雪茄。
機翼下就是西薩達摩亞的首都,聖胡安市。
這是一座海濱城市,靠海的地方有港口和幾座非洲城市特有的用來裝點門面的摩天大樓,但港口裡幾乎沒什麼像樣的船隻,組成城市的主要是大片的鐵皮屋和平房,景色一掠而過,前面就是聖胡安機場了。
所謂機場,不過是個簡陋的航站而已,短短的跑道無法起降大型客機,停機坪上,孤零零的趴著幾架老式螺旋槳飛機,馬利根開始用電臺聯絡塔臺。
“聖胡安導航臺,這裡是珍妮757,請求降落,完畢。”
不久傳來回答:“珍妮757,可以降落,完畢。”
飛機降落了,事實上操控飛機最難的就是起飛和降落,在聖胡安機場這種條件惡劣的跑道上降落更顯本事,馬利根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將他的珍妮安全降落在跑道上,就在飛機滑入停機坪後,左引擎冒起了黑煙。
“可憐的老珍妮,看來我要在聖胡安呆上幾天了,真夠嗆。”馬利根抱怨道。
“這種老式飛機的配件不好找吧。”劉子光同情的問道。
“那倒不是,聖胡安這種鬼地方,根本沒有好的朗姆酒。”
“祝你好運,老傢伙,這是你的應得的錢,如果湊巧的話,我希望能搭乘你的飛機回去,再見。”劉子光用在機場銀行兌換的美元支付了馬利根的酬勞,跳下了飛機。
聖胡安機場只是光禿禿的一條跑道,一座孤零零的塔臺,一個年久失修的兩層大樓,穿著卡其色制服的海關人員面無表情的坐在涼棚下,幾個斜挎步槍計程車兵悠閒地溜達著,劉子光認出那是老式的FNFAL,一種比利時生產的大威力自動步槍,他們的槍管已經磨得發白,木質槍托也斑駁黯淡,看來包養的不大好。
海關人員用刺耳的語調衝劉子光嚷了一句,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劉子光明白,是在索要護照,於是他把自己的護照遞了過去。
海關人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