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驍看看手錶說:“赤柱在港島最南部,現在出發還能研究一下地形,出發吧。”
劉子光卻說:“劫匪的風格雖然野蠻兇悍,但不乏謹慎周密,我敢說他們一定不在赤柱。”
“那怎麼辦?”
“樓下茶餐廳的夥計,有個身材和我差不多的,你認識麼?”
“認識,他姓王,是大陸人,拿旅遊證件來的。”
……
十分鐘後,他們立刻從出發趕往港島,這個時段街上的車不算很多,四十分鐘後就抵達赤柱炮臺,這裡面臨大海,樹木繁茂,幾乎就是荒郊野外了,三個人眼巴巴的在海邊看了三個小時的海鷗,天色都漸漸黑了也沒有人來。
正在煩躁之際,一個小孩走過來說:“先生,有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梁驍狐疑的接過信抽出來一看,上面寫著一行字:七點鐘,葵涌二號貨櫃碼頭。
“玩我們!”梁驍憤憤的一拍方向盤道。
胡蓉下車拉住小孩說:“小弟弟,這封信是誰給你的?”
小孩說:“是個長的很像壞人的叔叔,他說讓我把這封信給你們,你們會給我一百元錢。”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中午吃飯的時候。”
胡蓉明白了,這回真的是被人涮了,但是她還是拿出一百元錢塞給小孩,上車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照做。”梁驍說。
“可是隻有半小時的時間,又是交通繁忙時期,從赤柱趕到葵涌那邊,根本不可能。”
“沒關係,他們要的就是這樣。”
梁驍搖搖頭,只得發動汽車盡力往九龍方向趕,此時天色已黑,路上車流洶湧,緊趕慢趕,到了葵涌二號貨櫃碼頭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
剛把車挺穩,手機就響了,梁驍接了之後罵道:“你想玩死我們麼!”
對方的聲音很平靜:“乘船到對面青衣的九號貨櫃碼頭來。、”
“哪裡有船?”
“自己找。”
說完那邊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
葵涌二號貨櫃碼頭對面就是青衣島,兩個碼頭之間隔著大約一公里長的海面,碼頭上燈火通明,能看到劉子光三人在四下搜尋著船隻。
“強哥,那傢伙找我們能有什麼事?”坐在窗臺上的褚向東問道,同時用手裡的尖刀剔著指甲縫裡的灰。
“或許是抓我們,或許是幫我們。“張佰強放下手上的大倍率望遠鏡,一臉陰沉的說。
“要我說,根本不用管他,藏一段時間跑路去臺北,在那邊再闖出一番事業來。”陸海建議道。
“跑路?現在全香港黑白兩道都在找我們,警察封鎖的那麼嚴密,連條船都找不到,怎麼跑?”張佰強又舉起了望遠鏡,看到對方已經找到了一條小汽艇,衝這邊開過來了。
“你們三個埋伏一下,注意隱蔽。”張佰強點上一支菸,開始部署。
“不是沒有條子跟蹤麼,這麼緊張幹嗎?”烏鴉滿不在乎的問。
“沒有條子也要埋伏,這傢伙比十個條子都厲害。”張佰強說。
三人懶洋洋的拿起槍,爬到倉庫的各個隱蔽位置埋伏去了,張佰強掏出手槍拉了槍栓,把槍放在後腰趁手的位置,連續三次拔槍試了試感覺,這才正兒八經的站在倉庫門口,等待著老朋友的到來。
不大工夫,汽艇靠岸,但下船的只有兩個人,梁驍和胡蓉警惕萬分的走了過來,來到張佰強面前,雙方互相打量了一番。
“海港城劫案那單買賣是你做的?”梁驍問道。
“是我,劉子光呢?”張佰強反問道。
“我在這。”劉子光居然從張佰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