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線索都指向他,為什麼不把他扣下審訊?”胡蓉忿忿不平的提出了疑問。
“沒辦法的,這些事情程國駒都是吩咐手下人去做的,他有充分不在場的證據。”重案組督察李IR說。
“那就抓兇手,一步步的往上尋。”
“兇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兇手早就跑路去了菲律賓或者臺灣,正嗨呢。”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
“程國駒的檔案,在警局有五尺多厚,能拉他的話,我們早就拉了,香港是法制社會,沒有證據不能抓人,所以只能看著他逍遙法外。”
胡蓉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望了望韓光,刑警大隊長也只能長嘆一口氣,如果是在江北,不管有什麼樣的阻力,他們都敢直接把人逮捕,可是這裡畢竟是香港,大陸警察沒有執法權,雖然內心充滿憤怒,也只能默默接受。
“算了,晚上我請你們吃飯,深井的燒鵝很有名的。”李IR拍拍韓光的肩膀,轉身欲走,卻看到這位大陸來的女同行突然直奔程國駒而去。
在香港出差,代表的是大陸警察的形象,胡蓉沒有象以往那樣穿T恤牛仔,而是幹練的白襯衫低腰修身長褲外加高跟鞋打扮,她不由分說分開眾娛記走到勞斯萊斯前,大喊一聲:“程國駒!”
剛坐進汽車的程先生神情一怔,程國駒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人喊過了,最早他在灣仔碼頭當古惑仔的時候,大家喊他駒仔,後來因為拼力博出位,能打能殺,搖身一變成了駒哥,再後來生意越來越大,社團變成了公司,名下還開了影視公司,販毒、賭博的黑錢透過拍電影洗成了合法資金,申請了牌照,購買了賭船,生意橫跨港澳大陸,白道黑道都給面子,道上兄弟見了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駒爺,就算西九龍總警區的一哥來了,也要尊稱一聲程先生,現在忽然跳出來一個小妞大喊程國駒,如何不讓他驚訝。
娛記們的反應能力出奇的快,鏡頭紛紛對準胡蓉,胡蓉正氣凜然的對坐在車裡的程國駒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要以為你能逃脫的了法律的制裁!”
閃光燈頓時閃成一片,程國駒雖然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但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著鼻子呵斥,混江湖的最講一個面子,這不是等於當眾抽駒爺的臉麼。
駒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剛想暴起罵人,卻被律師攔住,示意這是公眾場合,任何不合時宜的表示都會影響自己的形象,所以他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胡蓉一眼,便升起車窗離開了,他的一個律師卻留了下來,當場向胡蓉發難:“麥達姆,請問你的姓名階級,我要向你的上司進行投訴,告你誹謗程先生。”
胡蓉傲然道:“胡蓉,江北市公安局刑事警察,你儘管去告好了。”
記者們注意到,這位女警講的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原來還是大陸來的師姐,他們頓時象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圍了上去,撇著蹩腳的普通話問長問短,但他們關心的卻不是案情,而是大陸師姐本身。
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胡蓉根本不予回答,她斬釘截鐵的對著鏡頭說:“我們的任務是追回贓款,那些錢是我們江北市民的血汗錢,所以不論面對多少困難,我們決不退縮!”
“師姐,您剛才對程先生說的那些話,是在恐嚇他麼?”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娛記故意問道。
“不是恐嚇,是事實,任何敢於挑戰法律和正義的宵小之輩,都將受到法律的嚴懲,不管是張國駒還是李國駒,只要犯法,就要坐牢!”
“師姐,如果警方依然找不到證據起訴程先生,你打算怎麼辦?”又有一個記者問道。
“我相信香港警方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胡蓉說道,似乎這句話還不足以表達她的信心一般,胡蓉拿過記者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