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在記者們圍堵下的保安科警車,苗長官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轉身驅趕著自己的手下:“看什麼看,都去做事!”
李警司回到了警察總部,命人將所有證物鎖進了庫房,悠閒地泡了一杯咖啡,坐在了桌子前,拿起電話:“老張,下午有空,一起打球?”
……
灣仔港灣道一號君悅酒店,行政海景套房內,理查德。索普先生正凝望著維多利亞灣和香港會展中心,心中卻生出一股悲涼來。
他不是第一次來香港了,二十年前從美國去澳大利亞的時候就曾來過這座美麗的港口城市,不得不說,自從九七之後,昔日亞洲的明珠漸漸褪去了光環,和南非、果阿、阿爾及利亞以及無數非洲小國一樣,失去白人的統治,只靠當地人是維持不了繁榮的。
索普這次來是簽訂一個合同,他不喜歡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們打交道,這些暴發戶的嘴臉讓他很不舒服,中國有一句老話叫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在中國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幾乎任何家族都維持不了三代的繁榮,比如這次和自己談判的那個姓馬的富豪,他的祖父不過是個湖北山區的泥腿子農民,因為不堪壓迫造反成功而得到一些利益,昔日的被壓迫者變成了統治者,但誰又能保證風水不會再次轉變呢?
當然,在大形勢變壞之前,還是要仰仗這些人滔天的權勢的,為了這個合同,索普幾乎動用了所有的資源來保證成功,此前他收買了一個英國駐香港的情報人員,得到了一些極為重要的情報。
作為談判的中間人,金旭東最近的表現很不正常,來港後就和日本人的情報人員接上了頭,而他的情婦安琪的舉動也不太正常,揹著金旭東和另一個男人來往,據調查,這個人正是多次和索普打過交道的劉子光。
索普敏銳的意識到,金旭東不可靠了,實際上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對自己這位中國同事的人品嗤之以鼻了,為了利益,這傢伙連他母親的骨灰都會賣掉,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必須把他除掉才能放心。
那五個殺手,是MI5幫索普聯絡的殺手,絕對安全,質優價廉,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12…42 瓷器鋪裡逮老鼠
金旭東不光起到穿針引線的作用,還是整個交易的關鍵人物,除了雙方的價碼底線之外,他知道幾乎所有事情,而且這個人沒什麼原則,所以除掉他的決策是正確的,失誤在於低估了對手的強悍。
五個熟悉地形、訓練有素的殺手竟然全軍覆滅,這讓索普很憂慮,但更讓他心神不寧的是這幾個軍人出身的殺手愚蠢的選擇了當街槍擊的方式進行暗殺,這勢必會引起當局的注意,要知道現在的香港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間諜們肆意馳騁的遠東橋頭堡了,而是**的主場,任何挑釁行為都會受到追查和報復。
雖然他不是搞情報工作的,但是警惕性和敏感程度一點不比那些老間諜茶,尤其是在紐約的家裡遭到暗殺之後,這種心理越來越佔據上風,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句中國古話正適合索普現在的心情。
“海倫,幫我打電話給鄒文重,取消今天的約會。”索普對女秘書說道。
海倫是他的新任助理,上海人,外國語大學畢業,英文很棒,床上工夫也很棒,和中國人打交道,必須要有合適的翻譯,索普本人的中文水平僅限於街頭問路級別的交流,商務聯絡都是透過這位美女助理。
海倫拿起電話撥通了鄒文重的號碼,簡單說了幾句後捂住話筒告訴索普:“先生,鄒總裁要求和你通話。”
索普拿起了沙發旁的分機,說了聲哈嘍。
鄒文重的英語帶著一股紐約口音,似乎在顯擺他的美國留學經歷,“索普先生,是什麼使您改變了決定呢,要知道為了這次會談,我們雙方都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