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接了。”漢子站了起來,偉岸的身軀比阮雄高了一個頭都不止。
阮雄滿意的笑了:“兄弟們果然豪爽,我喜歡,走,帶你們去拿傢伙。”
來到夜總會的地下室,開啟一扇門,阮雄從櫃子裡拿出三支黑星手槍,兩支半舊的56式衝鋒槍,還有滿滿一紙盒的子彈說:“這些從佣金裡面扣,折價四萬五千塊,沒意見吧。”
三個漢子熟稔的檢查著槍械,往彈匣裡壓著子彈,不搭理阮雄。
為首漢子連續拉動衝鋒槍的槍栓,拍拍槍身說:“國產貨,還湊合,用慣了東德原裝,再用這個有點不爽利。”
三人離開之後,阮雄的律師黃玉郎來到了夜總會,阮雄向他敘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黃律師問道:“監控錄影有沒有拍下他打人的鏡頭。”
阮雄說:“有,而且有上百個證人,那傢伙還在夜總會里開槍,子彈殼和地上的彈孔都在。”
黃玉郎推一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說:“這樣的話,把握更大一些,你剛才說這個人和重案組的警察一起來的?”
“對,但他不是應該不是警察,警察不用那種槍。”阮雄說。
黃玉郎感興趣了:“把監控錄影給我看一下。”
阮雄打了個響指,讓手下把監控錄影取來放給黃律師看。
黃律師看完就不說話了,慢吞吞的取下眼鏡擦拭著,阮雄注意到,黃律師額頭到鼻翼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傷疤。
“雄哥,我幫不了你,這個人很難對付,和他**律是沒用的。”
阮雄一驚,這話聽起來很熟啊:“怎麼講?”
“我懷疑,僅僅是懷疑,阿豪是他殺的,賭船是他弄沉的,我臉上的傷疤,也是他打的。”黃律師的聲音有些低沉,顯然想到了一些難以回首的往事。
“幹!有什麼了不起,我一樣做了他,為駒爺報仇。”阮雄猛地一拍桌子,發出豪言壯語。
“當然,投訴也是要做的,搞不了他,可以搞那個警察。”黃律師重新戴上了眼鏡,恢復了冷峻的氣勢。
……
金旭東覺得一切都失控了,本來只是來香港例行公事,順便賺點外快,竟然落到了被人追殺的地步,他幹這一行已經快十年了,從沒有遇到過麻煩,因為他善於和高層人士拉關係,即使有些小問題,上面一句話就能擺平。
汽車沿彌敦道一路向北,香港的道路遠沒有上海那麼寬闊,但是並不十分擁堵,因為每輛車都嚴格按照規章行駛,司機是阮雄派來的小弟,一個穿紫色西裝的古惑仔,雖然氣勢很足,但一雙瘦弱的臂膀讓金旭東毫無安全感。
金旭東扭頭看了看身邊的荒木君,這個日本人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雖然這傢伙精通漢語,禮貌十足,出手闊綽從不討價還價,不過敏感的金旭東還是覺得有一絲不妥,具體哪裡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古川會社是日本官方的情報蒐集機關,這一點金旭東很清楚,日本人行事向來謹慎穩妥,斷不會在迴歸後的香港搞事情的,金旭東不斷安慰著自己。
司機不斷看著後視鏡,猛踩油門加速,金旭東慌忙回頭張望,卻什麼也看不到。
“有人跟蹤。”司機說。
荒木直人淡淡的笑了,一切都在按照預想的在發展,他現在是情報蒐集人員,不是行動人員,日本政府在香港也沒有可以執行暗殺任務的武裝特工,所以一切都要依靠自己,中國人向來擅長窩裡鬥,讓他們自相殘殺是最好的辦法。
本來梁驍已經快追上前面那輛藍色保姆車,可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上司苗長官打來的電話,他急忙戴上藍芽耳機,按了接聽鍵。
“梁驍,你搞什麼,擅自行動不說,現在兩個人躺在醫院,夜總會里當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