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不說話,只是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兩人一胖一瘦,瘦的穿著昂貴的羊絨風衣,胖的那個剃了個禿瓢,一米七上下的個頭,亮紅色的羽絨服,裡面穿個恤,脖子上掛著碩大的金鍊子,一看就是社會上混的。
劉子光心中有了數,大喊一聲:“張精明!”
一胖一瘦兩人看到他們這架勢,丟下手裡的撲克牌轉臉就跑,後面的人根本就不急著追,亞歷山大從車裡拽出一支步槍來,瓦西里從懷裡掏出手槍,慢條斯理的往槍口上擰著消音器,幾個人慢慢的跟了過去,修理廠老闆和小工們全都傻眼了,這他媽是打獵呢。
劉子光最後一個跟過去,他對小老闆說:“你可以報警。”
小老闆點頭哈腰:“哥哥,規矩我懂,我啥也沒看見。”
修理廠附近很空曠,再往北就是淮江了,冬天的江邊無比蕭瑟,枯黃的蘆葦,浩蕩的大江,兩個人在前面沒命的跑著,後面幾個人慢慢的跟著,時不時的開上一槍,子彈在荒灘上打起一團塵煙,修正著獵物的逃跑路線,把他們往江邊逼去。
終於,兩個人跑不動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們意識到對方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獵物在戲弄,跑是沒用的。
胡光等人走了過來,不屑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兩個傢伙,把槍關上保險放好走了過去,瘦的那個沒敢動,胖的摸出了匕首準備頑抗,胡光抖開甩棍抽在他手上,匕首脫手而出,手骨估計也是粉碎性骨折了。
三人一擁而上,拳打腳踢。
過了一會兒劉子光才開著車帶著王主任趕到,讓他指認這兩個人。
這才幾分鐘時間,兩人就鼻青臉腫面目全非了,王主任看了半天才指著瘦的小聲說:“他就是張精明,旁邊那個是他朋友,叫仇武,都喊他五哥。”
“老大,讓我來審吧。”胡光主動請纓。
“讓我來。”亞歷山大也不甘落後。
劉子光指了指亞歷山大:“你來。”
“為啥讓老毛子上,我可會滿清十大酷刑。”胡光不樂意的說道。
“他在車臣搞過刑訊。”劉子光淡淡地說。
胡光倒吸一口涼氣,中國人這套刑訊逼供的玩意,在老毛子面前就不夠看了,據說骨頭極硬的西北某少數民族分離分子在我國公安人員手上隻字不吐,被俄羅斯方面抓到之後,沒用一天就全招了,引渡回來後抱著我公安人員的大腿直哭,這還是一般的俄國內務部偵查人員的手段,那些在車臣和狂熱宗教分子打過交道的同志的刑訊造詣,就更加超乎正常人類的想象範疇了。
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亞歷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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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 刑房
亞歷山大四下裡看了看,江闊雲低,北風呼嘯,一艘廢棄的輪船擱淺在江灘上
“那兒合適”亞歷山大說罷,單手提起那個仇武向輪船走去,一百六七十斤的漢子,在他手裡就像孩童一般輕巧
瓦西里也提起張精明走了過去,船艙裡臭氣熏天,地上有不少穢物,船體遍佈鐵鏽,斑駁不堪,用來當刑訊室還是夠格的
亞歷山大在角落裡找了兩塊骯髒至極的棉紗就要往兩個犯人嘴裡塞,仇武瞪著眼喊道:“我是四牌樓的老五,派出所張所長是我朋友,你敢動我……唔……”色厲內荏的恫嚇對不怎麼懂漢語的亞歷山大是沒用的,棉紗還是塞進了嘴裡,頓時說不出話來
張精明就比較有眼力,看出這些人來歷不簡單,睜著惶恐的眼睛求饒道:“有話慢慢說”
亞歷山大不由分說,也堵上了他的嘴,胡光納悶道:“你不是要問話麼,怎麼把嘴堵上?”
亞歷山大笑而不語,先把仇武拉過來按在地上,踩住肘關節,從腋下掏出沉重的斯捷奇金自動手槍,倒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