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從眾心理,當一個質疑聲音響起後,緊跟著就又有幾個質疑聲從人群中響起。聽到這些聲音,朱愈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而秦天德卻笑得更加開心了。
“哦?有人對本少爺不滿?若真有不滿,那就站出來,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何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躲在別人身後?”秦天德轉過身,笑意盎然的看向圍觀的人群,“怎麼,現在不敢說了?”
片刻的沉默後,人群中走出一人,三十歲左右,徑直朝著秦天德走了過去:“有什麼不敢的!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我就是看不慣你你年紀輕輕就心狠手辣!”
看到有人朝著秦天德走來,蘇子牧連忙擋了過去,阻止了對方的靠近。
秦天德雙眼微眯,掃了這個仗義執言者一眼,又看向人群:“呵呵,就他一個人麼?剛才本少爺可是聽見有不少人都對本少爺不滿的!”
一眼掃過,人群忽然亂了,頓時大部分人紛紛後退,這些人大多都是錢塘本地人又或者是經常光顧錢塘娛樂城的外地人,他們都知道秦天德的狠辣,不過還是有二十幾個人站著不動,有些莫名奇妙的看向紛紛後退的眾人。
“喲呵,這年頭不怕死得人還真多啊!”
一聽秦天德這般說法,後退的人群再度後退了幾步,拉開的距離更大了,而那二十幾個人中,也有一部分明白要發生什麼事,連忙轉身退到了人群中,但還是有六七個人一動不動,一臉的憤怒,彷彿對秦天德的橫行無忌看不過眼。
“你們幾個都是對本少爺不滿的麼?”秦天德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呸,還少爺,不就是有些錢,仗勢欺人的惡霸麼!”
“哼,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人的嘴臉!”
“就是,大宋還有律法在,則能讓這樣一個惡霸逍遙法外!”
“鄉親們,這傢伙仗著縣令撐腰,在縣裡橫行霸道,欺壓無辜,甚至害人性命,咱們應當據理力爭。若是此地縣令不能為民做主,咱們就去京城告狀,我就不信大宋法律不能制裁他了!”
這幾個人開始煽動起後退的百姓,可是卻發現那些人眼中的神色極為古怪,反覆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又像是看到天下間最大的傻子一般。
發覺眾人眼神不對勁,這幾個仗義執言者臉上閃過一抹異樣,躊躇著想要後退。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秦天德在縣裡作惡多端,可錢塘百姓居然沒有任何怨言,眼神中也沒有任何憤怒,反而用那種帶著一絲憐憫的古怪目光看向自己。
直覺告訴他們,今日的事情恐怕要遭。
他們哪裡知道,以前秦檜掌權,古代版秦天德在仗勢欺人,在縣裡說一不二,百姓根本不敢與其對抗,而秦天德頭部被打險死還生後,雖然秦天德還是那個驕橫霸道動輒對人大打出手的惡霸,但卻使得錢塘百姓生活大為改善。
這幾年來,秦天德踏入仕途,根本就很少返回錢塘,也沒怎麼欺負過錢塘百姓,他所欺負的都是外地的紈絝惡霸以及貪官汙吏。隨著秦天德在朝中的權力越來越大,錢塘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錢塘縣令也沒有在縣裡橫徵暴斂,對於他們來說,秦天德雖然可怕,但絕對是不能缺少的保護神。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走麼?錢塘境內,還從來沒有人辱罵了本少爺能夠全身而退的!三兒,那邊可以停手了,這裡還有幾個結實的傢伙,給本少爺打,若敢還手直接打死!
岳父大人,麻煩你下令,讓衙役們戒備,這些傢伙很是兇悍,很可能是想要挑動百姓聚眾謀反,所不定身上藏有兵器。若是他們動手,就讓衙役動手,直接砍翻了他們,然後報到朝中也是大功一件,小婿也給咱麼錢塘的英雄擺酒慶賀。”
親三早就聽見那些人的話了,他很奇怪居然有人敢在錢塘這麼指責自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