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崔蒙看著秦三對馮健的毆打,皺了皺眉,提醒道:“其實,你可以試一試用石頭砸他的手指,他的膝蓋,他的肘部,還有,如果你願意用刀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割掉他的鼻子、耳朵,又或者將他的肉一片片割下去,不過這樣的話,我建議你從他的屁股開始割,那樣的話他不會很快流血致死。”
崔蒙的話很是平靜,一如之前那般,可是聽在屋內的兩個影衛,以及屋外分守四周的八個影衛耳中,令得這些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就連秦三都默然的停了下來,古怪的看了眼崔蒙,突然露出笑臉,同時衝他伸出大拇指,然後狠狠一石頭砸在了馮健的左膝上。
“啊!”
一聲慘叫似乎想要劃破死寂的夜空,但卻戛然而止,因為秦三第二下砸向了馮健的嘴巴。。。
就在秦三開始以自己能夠想到秦天德曾經對敵人使用的殘酷手段以及崔蒙一臉平靜提出的方式來折磨馮健,發洩著心中的悲憤時,臨安城中的另一處的戰事已經進入了尾聲。
臨安城南土門附近的一處深巷外面,大批的宋軍嚴加把守,用火把將這裡照的有如白晝。兩排弓箭手一蹲一站張弓搭箭瞄準了巷口,兩側刀斧手、長槍兵分列,枕戈以待。
深巷盡頭的一處宅門內,死屍遍地,大股刺鼻的血腥之氣瀰漫在空氣中,宅院周圍的牆頭上分佈著一些黑衣人,這些黑衣人手中高舉火把,將宅院照的透亮。
秦天德一臉陰沉的踩著地上的死屍朝著宅院深處走去,身旁是身形佝僂的老哈,在二人周圍是十六個黑衣人,一手持火把,一手提著單刀,隨著秦天德與老哈的腳步,寸步不離。
“秦大人,老朽這次為了彌補方家峪的過失,已經將孩兒們全召集過來了,而且我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希望大人能夠念在這些慘死的孩兒面上,與老朽竭誠合作。”
看著地上的黑衣死屍,老哈心情很是沉重。
正如他和秦天德所預料的那般,耶律崇的反抗異常的激烈。
顯然耶律崇一直在防範著老哈和他的祈丹教,不大的宅院內設立了不少機關,讓第一波想要秘密潛入的黑衣人損失慘重。
潛入不成,反而打草驚蛇,老哈只好下令手下強攻。
雖然這裡的敵人算上耶律崇也只有二十一個人,不過失去了活路的人一個個都變成了猛獸一般,不惜性命的拼力廝殺,縱使一死也要拉上墊背之人。
在總共付出了三十多條人命後,老哈的手下終於將耶律崇及其最後三個侍衛困在了一角,秦天德如今就是要前往那裡。
全部人手麼?秦天德心中冷笑,抬頭看了眼太平坊的方向,心中慨然道:希望那裡能夠解決的容易一些。
渾身是血的耶律崇如今的情況很是不好,雖然他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自己沒有沒有受一點傷,但作為尊貴的西遼二皇子,如今淪落為喪家狗一般,而且隨時可能被人像再殺牲畜那般再殺掉,他心中的落差足以想象。
“秦天德!耶律多哥!”看到秦天德和一身黑衣的老哈走到近前,他恨聲喊道。
他現在恨不得將這兩個將他幾乎捧上了天,又將他重重摔落在地上的傢伙全部咬死,但現實告訴他,如今只能想辦法苟全性命。
三個滿身是血渾身是傷的侍衛呈三角形將他護在中間,劍拔弩張的與十幾個同樣滿身是血的黑衣人對峙,不敢有任何分心。
“秦天德,我乃大遼二皇子,你想幹什麼!”
秦天德側頭和老哈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你派人刺殺我,你說現在我想幹什麼?”
“你敢殺我?我乃大遼二皇子,身份尊貴,你若殺我,必將導致宋遼兩國開戰,你以為你們皇帝會讓你這麼做麼!”